胤礽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期間李佳氏看看望過幾次,康熙傍晚也來過一次,胤礽依舊沒有醒。
這下,康熙也察覺出問題了,連忙喊了徐太醫過來,“太子這是怎么了”
徐太醫過來搗騰了一陣,隨后道,“殿下無事,只是睡著了。”
“那怎么喊不醒呢”
“殿下怕是深睡了。”
胤礽的意識是在李白身體里蘇醒的,他看著周圍的環境,有些回不過神。
“太白,你還好嗎”
“還好。”
李白發現自己回來以后喜不勝喜,察覺到頭腦里的異樣,連忙道,胤礽
是我。
詩仙的家世外人都是猜測,抱著好奇心,胤礽就這樣看著李白一路游玩。
李白因為到清朝走了一遭,一是對官場失望,二也是知道自己入仕之途的不順利,干脆也不一個勁地結交達官貴人了,只是帶著胤礽到處游山玩水。
和孟浩然一起爬山,和一些文人一起到青樓聽曲,一起揮灑筆墨,李白時常將身體讓出來,讓胤礽也盡情地玩,胤礽第一次感覺身上毫無枷鎖,做什么都可以不用考慮后果,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甚至有點樂不思蜀的意思。
如今正是泛舟的好日子,我們約浩然游湖怎么樣
好。
不大的床上,坐了三四個人,皆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孟浩然看著李白,有些奇怪,“我看你這幾天一直游山玩水,不準備入仕了”
“不準備入仕了,我之才能不在于此。”說完,李白便愣住了,安史之亂這該如何是好呢
你可以與那些達官貴人結交,稍加提示,讓他們自己察覺。
“你倒是灑脫。”
其他人哈哈一笑,“太白倒是看得開,可惜我們還沒有看開。”
與這邊輕松的氛圍相對的是另一個時空緊張壓抑的氣氛。太子睡了一天一夜了,卻是誰也叫不醒。
“太子怎么還沒醒”
徐太醫扎針都扎了兩三次了,他跪了磕了個頭,“皇上,太子似乎無求生意識。”
康熙一怔,站都沒站得穩,不是梁九功扶了一下,都要丟倒在地上。
“是不是你診斷錯了,太子怎么可能沒有求生意識呢”
徐太醫抹了抹汗,“皇上,太子身體是什么問題的,只是無論什么樣的刺激都都沒有反應。”
康熙愣在了原地,夜里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他看向旁邊守著的梁九功,輕聲道,“朕是不是平時對太子太嚴厲了”
梁九功原本在打盹,聽的這話連忙道,“皇上是帝皇,殿下又是一國之君,總免不得嚴格一些,皇上,夜深了,睡吧。”
康熙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了。
“殿下,你在想什么呢”
康熙聽見聲音一愣,隨后看向了周圍,卻發現是何柱兒和胤礽。
“小十八去世,我沒有哭,皇阿瑪似乎生氣了。”
康熙看著眼前的人站了起來,隨后走到了后頭,再往哪個帳子里看。
“殿下,您在看什么呢”
“我想看看皇阿瑪臉色,想著是不是要去請罪。”
說著,胤礽便又偷偷往帳子里瞄,只是這次,卻被剛剛掀簾子走出來的“自己”看見了。康熙看著“自己”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讓人扣押了太子,看著事情朝著讓他沒法想象的情形發展。
“太子專擅威權,肆惡虐眾,將諸王大臣隨意捶撻;窮奢極欲,衣食所用已經超過朕之標準,卻仍不滿足”〔2〕
康熙聽了瞪大了眼睛,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太子一臉絕望,看著他的孩子想要反駁,卻被“自己”打斷,看著他的保成白著臉被人帶下去,看著保成像牲畜一般被侍衛在脖頸上扣了鎖鏈。
“不”
梁九功被睡在外間,被康熙這么一喊,弄醒了,連忙走進來,輕聲喊道,“皇上”
康熙猛地做了起來,夢嗎夢的最后,是太皇太后和赫舍里的冷臉,是保成蓬松著頭發,一臉蒼白地留著血淚,輕聲地不停地道,“阿瑪,兒臣沒有謀逆兒臣沒有謀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