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楚楚可憐,小白花一樣惹人憐愛。黃二太太想起往事,不由低嘆口氣,
“她畢竟剛進門,萬事不講究。你身份尊貴,何必和她計較”
“便是看她不順眼,等過了這幾日,等她去相國寺伺候老太太,那才是眼不見心不煩。”
楚茉聞言,紅眼哽咽,纖細身子撲在黃二太太懷里,“二舅母,我想爹爹和娘親了。”
黃二太太縱有千般脾氣,半句話也說不出。帶著碧璽玉鐲的腕子輕拍楚茉后背,掛念起出府的黃忠義。
昨日的事情,她并非完全不知情,楚茉愛慕兒子,她也是門清的事兒。婚書,拜堂未成,也有黃二太太默許的成分。
只,她如何也想不明白。怎么昨兒個肅毅候還來府里面吃喜酒,怎么今天,就率兵圍上黃家了呢。
這其中,還有她不知道的內情不成
還有這柳氏,眉目含春,娉婷身姿,雖是極力遮掩,可到底是有了幾分婦人之相。
難不成,兒子忠義昨兒個夜里回含章院,和這柳氏圓了房
小花園距離前院書房,不過隔開了兩道月亮門。穿過第一道月亮門,便見渾身黑甲的衛士手持紅纓木倉,目光森森立于甬道旁。
第二道月亮門后,甲衛森森,中庭甬道,一張太師椅陳列其中。椅子下,跪著些身穿錦衣的中年男人。一黑臉將軍,手持彎刀,面上滿是威赫肅殺之意。
靛藍衣裳男人依舊昨夜磊落模樣,金冠束發,長身立于中庭,一箱箱賬本陳列其旁,另有幾個文書模樣的人物翻撿記錄,時不時稟告男人幾句。
雖是家常衣裳,可這滿院的將士,也比不得男人一人來的氣勢凌人。
身后的小丫頭驚呼一聲,隨即捂吞咽下去。小心謹慎不敢發出任何動靜,小小聲和柳月容商量,
“大奶奶,這,咱們,要不,回去”
將士渾身殺意,便是柳月容素來鎮定,也不由攝于這黑甲所傳出的冷硬之意。更別提那男人,鐵打銅鑄一般,看了便讓人生出敬畏之意。
可回去,是不能回去的。到了這一步,回頭,也沒有活路。
身姿曼妙,彩羅紗輕薄勾勒曲線,紅寶灼灼,光潔額頭下,柳眉桃花眼瀲滟,一時竟分不清是紅寶更絢麗,還是佳人星眸更璀璨。
顧知山一眼便瞧見,從月亮門下娉婷而出的柳月容。
身后,是素來軍紀肅整的鎮遠軍,有條不紊的整理外書房賬本。一箱一箱搬運,沉甸甸的扁擔發出吱吱響聲。
韓有糧則在大聲斥罵跪地的黃家男人,語言粗鄙不堪入目,皆是些什么,
“日你奶奶的腿兒,血窟窿里爬出來的狗東西,敢克扣你韓爺的銀錢”
“便是爺答應,也不問問爺手里這把刀”
“爺認得你是黃帝師家里人,它可不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