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才十八,正是風華正茂的好時候。偏祖母突
發疾病,家里竟然給他指派了婚事沖喜
他若成了親,柔弱不能自理的表妹怎么辦黃忠義為此每日在國子監哀聲嘆氣,原想著就這么認了命。
可誰知,恰巧被張太傅家的張二聽見。要說這張二也有來歷,他父親張太傅是奴仆出身,僥幸跟著主人家讀了幾年書,贖身后便在青州打拼。
后來不知怎么得了機緣,竟得了忠王郡主青眼,二人成親后生二子一女,張太傅也順風順水,從一個小小奴仆,爬到了群臣之首的首輔之位。
只唯獨一點,青州乃兵家必爭之地。早在十幾年前,韃子破城之時,時任青州太守的張太傅率闔家老小守城,敵退后,唯一的嫡女卻不見蹤影。
也因為這個,張家老大早早棄筆從戎,從六年前便一直鎮守青州,只盼能尋到妹妹消息。張二呢,也不過才十八歲,和自己一樣,國子監里讀書,竟干些逗貓弄狗的勾當。
也不知怎么就信了他的邪黃忠義惱恨的閉眼,回想起昨夜,依舊覺得羞慚。
原以為夫妻順理成章,可他還沒和表妹成事兒,便軟成鼻涕。這張二信誓旦旦的合歡香,是半點兒用都沒有
正想著,吱呀一聲,朱門敞開。張二吊兒郎當進了太白樓。
他早起便不大痛快,昨兒個黃忠義成親,聽說新娘子才十六,和他走丟的妹妹一般大。她娘平日里穩重,此刻哭的翻江倒海,嚷嚷些什么,
“若你妹妹在家,也該給她挑人家的時候”
“可憐我的菡姐兒,也不知在何處受苦”
張二好不容易哄了母親開懷,思量著不知丟了幾百年的妹妹,越發覺得,若妹妹再不回來,他這日子,是真沒法過了
是以,見黃忠義氣勢洶洶問罪,張二一撇嘴,一臉無賴,
“你是個不中用的,那合歡香是宮里出來的好東西。尋常人點上指甲尖那么一點兒,便yu仙yu死。”
“你不成,是你那東西不成。若是遇上身體康健的,怕是第二日,婦人連床也下不得”
一襲話只讓黃忠義啞口無言。他活了十八歲,從沒見過張二這樣的人,你和他講理,他說你不行。你要是承認自己不行,豈不是落了他圈套
臉漲的通紅,黃忠義一張
嘴閉了又開,愣是沒憋出一句話。
倒是張二,見他氣的滿臉通紅,伸出胳膊搭在黃忠義肩膀,好奇問道,
“我聽說,你那新婦雖是家境貧寒,可模樣是頂尖的好。怎么,對著佳人,你那東西,也不中用”
黃忠義深吸兩口氣,推開張二在桌前坐下,“你還拿這話笑我,早就說了,任她模樣再好,也是紅粉骷髏。我只認表妹一個。”
“你倒是個癡情的。”
張二心中默默給那新婦點根蠟燭,真是命苦,尋常人嫁個郎君好好過日子。她倒好,這是跳進火坑來了。
朝黃忠義一伸手,“拿來”
“什么”
“合歡香啊,你既沒用完,還我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