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務必小心,這個節骨點那位可不能死。”
一聽黃二老爺要走,黃二太太放下茶盞,顧不得去問黃忠義內情,追到門口,遞上披風,親自穿戴上,邊柔聲細語囑咐,
“老爺在外面也要愛惜身體,少往那些個煙柳地去,若是喜歡,抬進家里,我也有個說話的人。”
黃二老爺可有可無的點點頭,見黃忠義坐在椅子上,捏著茶杯發呆,喊他,
“你近來務必好生讀書,肅毅侯一死,張家便是我們宿敵,你不能比那張二差”
黃忠義忙站起,滿臉真誠應答,“父親放心,有母親和柳氏表妹督促,我定然苦讀四書。”
黃二老爺這才滿意頷首,大步出了后院。見大門外,清客先生在閑聊,一見黃二老爺出門,立即迎上去,
“二老爺可有什么吩咐”
“肅毅侯落腳何處我去拜訪
他一番。”
黃二老爺壓不住滿心燥火,一早來山上接老太太回黃家。那相國寺老匹夫說什么,老夫人機緣未到,不宜離開。不若在這后山停留幾日,等太后娘娘上山拜佛,沾染些皇家氣象,再另作打算。
老太太病了這么久不見好轉,在后山停留幾日能有什么用無非是顧知山那廝耍詐,多留幾日好延長自己死期。
先是火燒他黃家,而后把父親多年所積攢銀錢搜刮個干凈
此仇不報,他枉為人子。
“這”清客先生面面相覷,便是黃家有老太爺在朝中為帝師,比起肅毅侯這個一等侯爵,也差了幾個等級。
不下拜帖,不提前告知,直接上門去,那肅毅侯能見二老爺嗎
說破天去,二老爺不過是一個五六品的翰林官,那位,可是實打實手握軍權的一等侯爺。
早有面向憨厚小廝聽見,上前帶路,“二老爺這邊走,方才大少爺在原來那院子遇到侯爺,想來那肅毅侯此刻還未走呢。”
一捋胡須,黃二老爺心底總算是暢快幾分。見那小廝面生,似是從未見過,問道,
“你叫什么怎么從未見過你”
“小人名叫柱子,二老爺面前能人眾多,留意不到小人也是應當的。”
徐柱子躬身在前頭領路,見黃二老爺跟上,忍不住翹起嘴角。他若是能帶這黃二老爺去侯爺那里,也不知侯爺會賞他什么好東西。
正房,黃二太太見兒子無憂無慮吃著點心,端了盤糕餅過來,試探開口,
“新婚那日,你和柳氏,不曾圓房嗎”
***
一早便遇到黃忠義占人便宜,月容回屋子,難掩委屈憋悶,喊了清水擦拭許久腕子,直到膚質發紅,總算是放過自己。
蒹葭和林媽媽上前,一個把水盆扔出去,一個坐在月容對面,
“姑娘,是怎么打算的”
若是在黃家,大庭廣眾之下,別說黃忠義只是摸了她腕子,就是拉她行夫妻之事,旁人也阻止不了。
月容低首,桃花眼垂下緊盯發紅皮膚,
“媽媽來這里,不就是為了監視這個”
她是顧知山的人,如今朝廷上兩家勝負未分,她手握顧知山把柄,他怎么會放心她獨自回到黃家。
蒹葭和林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