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月容眼眶微紅,桃花眼泛著晶瑩淚滴,渾身是熟悉的藥香。
每親近一次,便要耗費掉一小玉瓶的藥物。月容余光瞥見男人扔出被褥的玉瓶,一時間竟然走了神。
親昵時刻,佳人魂不在這。顧知山后知后覺,佳人早就不在意自己。
側身在她身側躺好,指尖溫熱,覆蓋在平坦小腹,岔開話題,
“你這些日子,林媽媽可有盡忠盡責”
月容疑惑回眸,見他眸色溫柔,唇瓣微有水澤,拿帕子擦拭干凈,低聲道,
“你怎么會這么問林媽媽衷心耿耿,自然是好的。”
顧知山聞言微微松了一口氣,目光向下,落在被褥起伏的曲線上,
“我怎么瞧著,上面還是我弄的痕跡,這兩日,蒹葭沒給你用藥”
用疑惑語氣,堂而皇之的說出閨閣夜話。月容便是好脾氣,也受不得他如此胡言亂語。
這男人,實在是不自知的厚臉皮。
起身,攏好衣裳,終究是忍不住,越想越氣,一拳落在顧知山肩頭,帶著股嬌俏的惱意,
“那個像你,遇到這種事情大肆張揚”
拳落肩膀并不是很疼,顧知山雖不知為何讓月容生氣,可他素來敏銳,自然知道哄不好要自己遭殃,握住佳人拳頭,利眸滿是愉悅神色,
“仔細你手疼,若是打壞了我,你去哪里再找個知冷知熱的”
“你知冷知熱”
月容撇了他一眼,他若是知冷知熱,這天下再沒有比他更壞的男人了。
勾引良家毀人清白,夜探香閨,哪個是清俊儒雅書生會做的事情
顧知山受不得質疑,起身掀開被褥緊隨其后,
“本候如何不知冷知熱往來青州這陣子,我可日夜惦記著你,你那印章怎么來的”
顧知山見她翻臉不認人,跟在身后主動提醒。他雖不大好,可對她是半點兒沒有旁的心思。
月容一瞧便知,這男人是得寸便要進尺的。回身,問他,
“你要如何”
來了,顧知山上前,窺著月容神色,難得試探出聲,
“柳姑娘你也知道,我那東間一把火燒的干干凈凈,連個被褥都無。”
果不其然,月容抬頭直視男人,見后者也不停頓,接著把那點子心思倒的一干二凈,
“本候想著,東間那拔步床空曠,再睡一個人,也使得。”
說來說去,夜里還是想和她一起安眠。
月容氣極反笑,“真該讓朝中大人們瞧瞧,威風赫赫不言茍笑的肅毅候,平日里是個什么模樣。
拐著法子上女人的床,可真是”
顧知山哪里會在意這個,比起虛無縹緲的名聲,得到的實惠才是真的。兩步上前,拉住月容腕子,正要開口說些什么,目光一凜,逼視墻角,厲聲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