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交給令夫人的名單上,你這里可有什么異議”
名單什么名單
張太傅瞬間不解,迎著肅毅侯目光,見他眼底篤定,也知道他沒必要說謊話來詐欺自己。
拱手,“我內人剛剛從相國寺回來,想必還未整理妥當。”
這是變相承認自己沒有收到名單。雖然不知道為何夫人行事速來縝密,為何會有如此失誤,但是他這個做夫君的,在外人面前幫他圓場也是理所當然。
顧知山聞言笑笑,并不放在心上,從袖口另抽出來一張紙遞給張太傅。
“那黃忠義所交待,貪贓枉法之人,盡數都在其上。”
見張太夫接過細細的查看一番,心里莫名其妙的涌出一種感覺,那位張太太好似并不喜歡他。
不過她不喜歡也沒關系,她喜歡月容就夠了,借由張家給月容個身份,勾的上侯爵夫人的門檻就行。
就比如,七品小官的侄女兒合離后,不能成為侯爵夫人,地位太低。
少不得朝廷中說三道四,那些個言官老婆子似的,在背后戳戳點點。
說他可以,想著床榻上,嬌花一樣的美人也被人指指點點,顧知山平白無故,涌出一陣不憤來。
她本就命苦,爹娘背著叛國的名聲,叔叔嬸嬸也不寬裕,拉扯著長到十五歲,那身段比他矮那么多,腰身又柔弱,他都不敢用力,唯恐折了過去,可見是吃了苦的。
好不容易遇見自己,他救她出火坑,她也瞧著雖不大樂意,可也一直順從他不是。
二人本就是該在一起的。他為她謀劃,也是理所當然。
就比如她的身份,很值得大做文章。比如,若是這位侄女兒五品大員的父親為國犧牲,被當朝太傅夫人收為螟蛉之子。
誰敢說她配不上肅毅侯
想著昨日夜里溫情蜜意,顧知山難耐的一口飲盡茶湯。
她起初對他還有幾分不樂意,哭的他肩窩都是發燙的。后來,似是如意了,也順著他意思擺動,可那點兒眼淚一直沒消,水汪汪的瞧著他,看的他本想歇火,可沒忍住,愣是撻伐她一宿。
晨起,自己要走。哼哼唧唧的小豬仔似的往懷里鉆,一身皮肉半點兒也不遮掩,說的都是些招惹他的情話,
“侯爺輕些
疼
等明日再來”
半夢半醒還曉得和男人求饒,可見昨日夜里是真的吃撐了,再也吃不下了。
滿足的皮肉貼緊,一身指痕斑駁,怎么遮蓋,也遮蓋不住男人饜足的情緒。
他是極為舒坦的。人間至樂莫過于此。
他和她負距離相處,一身鐵骨錚錚,似乎總算是找到了溫暖的歸宿,他從此有了軟骨。
雖然,這軟骨好似還不大樂意和他在一處。
不過沒關系,等他給她身份給她地位,娶她回家好好安置,雖然自己粗魯了些,惹得她不痛快,可只要是日日夜夜床榻上親昵,這顆心,他就不相信,喂不熟了。
顧知山這里沉思,張太傅原以為他在想如何處置這些人家。
細細看過去,雖和他們張家無緣無故,可并不乏其中一些有為之士,可以拿來一用。
提筆,圈了幾個人家,仍舊還給顧知山。
后者拇指摸索茶盞,指腹摩挲出一個月字,張太傅看在眼底,和張大一對眼,后者立即起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