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軟肌膚入口,隱約有香鐲上冰涼氣息襲來,緩解焦躁。
顧知山就像是腦海中突然神智清醒,酒意退散。
抬眼,見佳人背對自己,脊背停止,寶葫蘆一般窈窕曲線美的惑人,強壓那股強占她的沖動。
閉眸,深吸口氣。
他今日來,原本是和月容說些張家之事,而后定下二人婚期,等她是他的,做什么,就都是名正言順。
可眼下,佳人脊背挺直,明顯是不愿意搭理自己。
利眸微閃,顧知山瞬間明白差錯在哪里。
二人沒說幾句話,她就要說往后不切斷聯系,是因為在山上的時候不痛快
明明那日,塌上二人也算是親近,那是因為黃忠義一事,再來,就是他因陛下受傷,誤了她生病這事兒
她因為自己允許黃忠義上山,所以覺得不珍重她,又因為一夜狂歡后高熱,可偏他不在身邊陪著,所以,和自己起了嫌隙
歪打正著,顧知山敏銳察覺問題核心。
轉過佳人細弱肩頭,低首,見她清澈眉間眼底潮紅,錯開眸子不敢直視自己。
明顯自己也是極為難受的,粗糙指腹擦去她眼角潮意,低聲哄道,
“你若是不痛快,只管做讓你如意的事去。何必說那些個話,聽的讓人難受。”
前半句霸氣寵溺,后半句,隱隱服軟。
夏季里悶熱,湊近又熱,月容去推他,可那點兒子力氣,宛如小喵撓癢一般,沒能撼動男人半分。
因他驟然親近,脊背僵直,整個身體如同一塊兒鐵板,拼命在抗拒男人的親近。
顧知山見她不回應,只一直推拒自己。再次試探,
“你在張家若是不痛快,明日我便接你回去。”
“誰要和你走”
月容氣急,強推開男人拉開二人距離,面帶薄怒,她簡直不想和這人說話。
月容的反應更是證明顧知山的猜想,眼眸黑亮,明顯因為自己的發現神情愉悅。
語氣柔和,帶著股不被察覺的喜意,上前復又握住月容細嫩腕子,轉動香鐲
“這鐲子可和心意
我送你的你都不帶,非得娘娘賞賜才肯上手。”
好在,他不直接送,交到娘娘手中,這不,也是乖乖帶在手上。
月容抿唇,往外想避開男人親近,顧知山渾身氣息環繞周圍,松柏香混合酒氣,沁入肺腑,那點兒子酒氣蒸騰,似是也把她醉了。
玉白手掌抬起,抵在男人胸口,拉開一點兒距離,她現在抗拒男人太過親近。
男人含笑,再往前挪了一步,抬起月容下巴,迫她抬頭,逼問出聲“你平日里素來乖巧,怎么今日,這么大脾氣,嗯”
月容錯開眼眸不答。
顧知山復又逼近,粗糙指節摩挲她柔嫩唇瓣,道,
“是覺得我不重視你不重視你,所以要把我推開”
一語中的,月容身子骨微抖,干澀唇瓣微抿,把男人指腹含住,月容頭一次認識到心底那點兒悸動。
想開口說還,便是千萬句話,對著男人含笑眼眸,一句話也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