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全家人的寶,行動間都有人眼巴巴的盯著,月容這半個月總算是明白是什么滋味。
大大哥倒是還好,不知忙些什么,只讓大嫂宋氏,每日里早晚,把各色珍食,一樣樣送到月容院子。
張二呢,倒是比大哥直率許多,每日天一亮,早早過來和月容說話。
他實在是極為稀罕這個妹妹,覺得妹妹極為貼心可愛,甚至也覺得妹妹這樣的人品相貌,配那肅毅侯實在是委屈。
因為她是自己的妹妹,張二想起她和黃忠義的前事,雖然過去很久,依舊是氣難平。
面對月容的時候,總是也不由得心里面有一些愧疚,。總覺得是他自己害了妹妹,如果他不把那個合歡香送給黃忠義,妹妹也許還是好好的,并不會和顧知山有了親密聯系。
更何況,有一個隱秘猜測在他心底浮現,他還記得,這合歡香是他偷偷拿出來給黃家的,當時,父親是明令禁止他和黃家來往。
也因為這個,所以他對月容百班千就,哪怕明明知道月容并不待見自己,也每日里前往。
這不,一大早,便眼巴巴的來到月容院子外面。抱琴端了熱水進來,見二少爺在大門口站著,形影只單的,看起來格外可憐。
張二見她,忙不迭道,“抱琴姐姐,妹妹可醒了。”
說著,便跟著抱琴進了園子,因為不知道月容醒沒醒,所以并不往屋里去,只在院子里站著,墊腳也要往屋里瞧。
徐婆子瞧見他,收回往外走的腳。輕手輕腳來的里間,青石屏風外隱約可見窈窕曲線,身姿傲人,姑娘這些日子,越發張開了。
個子也冒出一些,身子骨也有了寶葫蘆一般惹人垂涎。太太重新給姑娘量體裁衣,這屋子里幾個箱子的衣服首飾,布料塞的滿滿,箱子都塞不進去一個手。
這才是貴家富女的氣派,便是柳大老爺在,姑娘也最多是這樣的日子。
想起柳大老爺,徐婆子不由心底嘆口氣。柳二老爺也不知忙什么,自打姑娘認了張家,柳家那邊就像是斷了親,原本在山上的時候,還有柳家的婆子每半月給姑娘送些東西,這眼看著就要到了九月,竟然是半點兒音信也沒有。
剛進里間,便見月容正在穿衣,忙上前理順了腰間環佩,暖玉打造,是百福如意的圖案,一樣都是張太太送來的。
抬頭,見月容看起來精神不錯,笑道,“外面二爺來了,姑娘可要和他說說話。”
張二哥。
月容抿唇,意識倒是不知道該拿著張二哥怎么辦才好,你是說他對自己好嗎那是真的好,哥哥把妹妹捧在手掌心里一樣疼著。
似乎是要把之前十五六年,從來沒有過的感情給彌補上,張二不止是看著對自己好,那種態度,更像是做錯了錯事,要彌補一樣,讓月容總是覺得不自在。
“不用,我和二哥一起去伯母那里請安。”
月容略微一思索,便有了主意,張二哥每天總往她這屋里跑也不是一回事兒,倒不如去張太太那里,既有大嫂子在也會遇見大哥,說話總是敞亮一些。
低首,見徐婆子張口似乎又要說話,然后等了片刻問她,“你要說什么只管說來咱們兩個,不必講究那些個虛禮。”
徐婆子微微猶豫了下,把柳家的事情講了,而后問向月容,“柳家半月不曾來問姑娘。
那邊姑娘是怎么打算的,是往后斷了親,還是繼續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