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太見月容,一臉懵懂,深吸口氣,把昨日練武場的前因后果講了,道,“他是個只講目的,不講過程的。若尋常來求娶,我們未必不會答應,只哪怕傷了自己,也要做這樣的事,實在是,不妥當。”
月容聽明白了這話,想起作夜里,被自己忽視的,那點不自在。
捏緊手帕,她總算是想明白了,為何父親不同意和顧知山在一起,他行事太過偏激,又是任性恣意妄為的,從來不肯委屈自己。
若要,便去奪來,若不要,只怕也會棄如糟糠,沾上一點,便覺得嫌棄。
她能受得住他深愛,能經得住日后年老色衰的嫌棄嗎
月容抿唇,一時之間竟然沒了半點兒主意。張太太把藥湯吹涼,遞到月容手中,“娘不會害你,也不一定昨夜便有子嗣,只是以防萬一。
他不是良配,日后遇到的,也不一定是好的。只是娘疼女兒,哪怕有一點點風險,也不愿意你去趟這個雷。”
月容搖頭,一開始不敢接。手觸碰平坦的小腹,心思微動,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想法,在腦海中蹦了出來。
在相國寺時,她是因為來了月信,便誤認為自己懷孕,攪得男人雞犬不寧,也是第一次,男人把自己接到肅毅侯府過夜。
后來雖是虛驚一場,可兩人關系到底是比之前親近許多。我今日這一碗湯藥下去好像回到了一開始那種窘迫又尷尬的局面。
明明感情比那時候好了很多,搖頭,月容拒絕這碗湯藥,“娘,我不能喝。”
羞恥咬唇,迎著張太太不解目光,月容勉強開口解釋,“昨夜,昨夜他沒有弄進去”
他也還記得,相國寺的那件尷尬事。只怕后面也偷偷學習或者是了解過,夫妻之間,不弄進去,懷孕的機會就很低。
張太太頓時松了口氣,她也不想月容喝這等虎狼之藥,到底是傷身體。
忙遞給徐婆子,吩咐她,“快去倒了去”
藥碗去了,二人都輕松幾分,張太太更是主動拉月容用早膳,鵝油酥皮卷配著蝦肉小餛飩,味鮮極美,張太太見月容喜歡,笑道,“這是南邊來的廚子,做這些魚蝦海鮮極好,你若是喜歡,日后給你陪嫁過去。”
美食驅散尷尬氣氛,月容本想拒絕,見張太太又是小心翼翼模樣,唯恐她因為方才的藥湯,起了嫌隙。忙開口答應下來,道,“下次做三鮮的餛飩,只怕比這蝦肉的還要來的有滋味。”
張太太自然答應,飯畢,飲過一遍茶。張太太又和月容處理些家里瑣碎事情,無非是循著舊例的親戚來往,丫鬟婆子的月錢銀子等,都是些日常雜事。
還未等忙完,便有前頭書房里婆子來傳話,
“老爺說,十月初十是個好日子,十全十美,最適合迎婚納娶。
咱們姑娘和侯爺,定在那一日定親呢”
一側的丫鬟婆子聽見,忙磕頭道喜。
只說姑娘是福氣深厚的,認了親爹娘,又嫁給肅毅侯那樣一等一的侯爵人家去,可是前世修來的好姻緣
倒是月容,心中疑惑不解。明明爹爹走之前,還對顧知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怎么這么快,就轉了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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