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放她走嗎另外嫁給旁人,夫妻恩愛子孫滿堂。
只要一想到月容身邊的男人不是自己,顧知山渾身殺氣壓不住的往上冒,恨不能立即把不存在的某人灰飛煙滅。
沙場上真正見過人血的將士,自然不比尋常王侯,殺意蒸騰讓來回話的徐柱子瑟瑟發抖,不敢上前。
侯爺這是怎么了,瞧著怪嚇人的。
“滾進來”
顧知山余光瞥見徐柱子在門后踟躕,要進不進的,冷眉呵斥他。
“爺張大爺來了。”
徐柱子被這聲音嚇到,連滾帶爬,跌跌撞撞翻到顧知山腳前,磕頭回話。
“讓他進來。”
大舅哥要來。
顧知山閉上眼睛,斂去眼底殺意。
他還沒有問過月容是否心悅他人,不急,不急。
就是心里有人了,也沒什么。他能把她從黃忠義手中奪回來,自然也能把她心底那人從腦海中驅逐出去,不過是費勁些罷了,不礙事的。
可便是如此自我安慰,仍然于事無補。他恨不能長了翅膀一樣,奔到月容身邊去。親口去問一問,她到底把他放在什么位置。
張大一進門,看到的便是這個模樣,平日里矜貴自持身份的男人,此刻就像是中了什么魔咒一般,像是突然失去魂魄,不知該做什么,整個人喪失生氣,透著一股煩躁不安。
顧知山這是怎么了
張大疑惑萬分,二人見過禮,分了主賓坐下,剛要說些什么,便聽顧知山開口問道,
“等下,你要回家嗎”
不然呢
張大被這句話問懵了,他不回家,要去哪里難不成,今晚上要在侯府過夜
便是他同意,他爹也不會同意,三令五申的要求,在朝堂之上要和顧知山保持距離。對方是權臣,而他們張家,不過是沒有依賴陛下親厚,才得了官職。
只等父親卸下太傅一職,他便是頂在朝堂上代表張家的人物,背后是恭王,絕不能親近權臣。
不過一瞬之間,張大便想了許多。反倒是顧知山,聽到肯定的回答,起身說道,
“走吧。”
等等,不是。
張大緊隨顧知山起身,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他今日來侯府是和顧知山商量大事,不是把他請回張家的。
頓足,道,
“侯爺,我今日”
“路上說。”
顧知山腳步不停就往前院走去,見二人出門,徐柱子早就機靈的備上馬車,他娘在姑娘哪里有幾分體面,他在侯爺這里可不能被常達幾個壓下去,給娘丟面子。
張大無奈,只得跟了過去。
及出了侯府大門,便見顧知山早就翻身上馬,疾馳往張家而去
不過上馬的功夫,便早已消失在街道上。
不是,還沒來得及說話,怎么人就不見了。
張大揮舞馬鞭,追了過去。他本就是聰明的,到現在如何看不出,顧知山這是心中有事情,只怕還和他嫡親的妹妹有關系,要不然,也不會著急忙慌的往張家去。
可妹妹能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