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舍不得張太太……”
話未說完,盯著腕子上福祿壽俱全的鐲子,一股沒來由的委屈涌上心頭。
若她是張家的孩子多好,自不該在男人面前委屈求全,也不會顧及黃家位高權重不敢合離。
進退兩難,說是已婚夫人,可黃家倒臺她沒受半點兒牽連。可若是閨閣女兒,如今和顧知山在外面廝混,誰家正經的女兒這般沒有體面。
顧知山不知月容心底彎彎繞繞,聞言長松一口氣,他還以為她受了委屈,誰知道是不舍得這張家太太。
當即含笑,朝月容道,
“若想見張家太太還不簡單,忠王府舊宅就在侯爺府隔壁。如今張家上下在此居住,等回京后,你若想見她們,只管去便是。”
頂著肅毅侯府的名聲,誰敢不讓她進門。
月容聞言,抬頭去瞧男人。半月不見,他依舊是俊朗模樣。
長眉入鬢,薄唇挺鼻,下顎線輪廓干凈利落。
蟒袍華服,是她從不曾見過的英武模樣。
也不知去做什么,怎么穿著如此正式。月容好奇目光打量,見男人閉目養神。
目光略向下,便是男人堅實胸膛,月容曾和那里親昵接觸過,自然是是知道那里的肌肉何等健美。
微微紅臉,月容目光向上,卻見不知何時利眸睜開,她被男人逮個正著。
“張太太忙碌,我何必去給她添麻煩。”
月容十分明顯的轉移話題,說的是她和張太太的事情。
顧知山哪里會計較這個,讓她去尋張太太,無非是見她舍不得。只她如此句句不離張太太,可,真是讓人不爽。
利眸打量佳人,后者羞澀挪開目光,顧知山彎腰逼近月容,壓住心中不滿,半勾唇角,
“張太太和我,你更歡喜哪個?”
啥?
英武男人猛地靠近,月容瞬間面紅耳赤。百沉香,似是把那點兒酒氣蒸騰,花釀的香氣混合男人身上熟悉味道,讓她不自覺軟了筋骨。
月容微微退后,錯開和男人之間的距離,好像這樣,心跳才會緩下來。
半咬唇瓣,勉強喊醒沉沉睡意,瞪大眼睛看向男人,他說的是什么鬼話,什么張太太和他更歡喜哪個,自然是張太太。
若母親還活著,張太太和娘親一樣大的年紀。肯定如張太太一般對待女眷,對待年紀相仿的閨女,十分歡喜。她也一樣啊,看到和娘親年紀不差上下的張太太,自然是很喜歡的。
至于顧知山,他拿什么來和張太太比。
不過,這話并不能和顧知山說。
月容雖睡意昏沉,抬頭見男人,隨著自己的躲避,眉目生冷,開口找補,微笑說道,
“侯爺…侯爺千金之體,哪能和家里女眷相比,自然是侯爺身份貴重。”
這話一聽就是敷衍,他身份比張太太貴重是不假,那,誰更重要呢?
顧知山心中不滿,皺眉,
“本侯待你如何,你心知肚明,張太太今日不過初見……”
言下之意自然是我更重要些。
月容頷首,也聽明白了,眼角帶醉,柔順開口,
“自然是侯爺。”
滿意得到想要的答案,雖然這柳氏明顯就是敷衍的語氣,顧知山雖覺得心滿意足,可仍然有些空空的不大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