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位也是福緣深厚的,張太傅為了她,不知從肅毅侯手里攔下多少人命,說是要為嫡親的女兒積福行善。
心里面知道是張家找回來的那位張大小姐,不敢多瞧,跪下磕頭,
“請太太姑娘們安。”
張太太喊了聲起,女掌柜呈上匣子給她們挑,等到都定下,要去付銀子的時候就,掌柜跪下道,
“這是我們侯爺私底下的產業,是當年老夫人的陪嫁。侯爺吩咐張家的東西都是免費,尤其是姑娘若是喜歡什么,只管讓人去拿。”
月容聞言微微發愣,突然想起那日在黃家的時候,楚茉和黃二太太,因為黃忠義送她個簪子便覺得不悅,言語里多有嘲諷。
她當時還想,那太品閣三個字實在是張狂,和男人行事一樣毫不收斂。
卻原來,這是他的產業。
至于楚茉和黃二太太,她竟然覺得似乎是上輩子的事情一樣,竟然半點兒情緒也提不起來。
因為月容突然發愣,張太太自然也想起了窺視女兒的顧知山。爭口氣,讓丫鬟帶著那掌柜退下,拉住月容柔弱無骨的小手,道,
“那肅毅侯殺伐果斷,這些日子在京中大開殺孽,不是個良配。等你父親回來,我們再商量點事兒如何?”
月容胡亂的點頭應下,心思不屬聽張太太和張二奶奶循著舊例,定下家中仆人丫鬟的衣賞,又有外面管家列了名單進來,是十七八歲尚未成家的小子,進來討丫頭出去婚配。
張太太一一許他們出去自行嫁娶,徐婆子在一旁聽見,忙跪在一旁磕頭,“奴才家大兒子,如今在肅毅侯身邊行走。若是太太不嫌棄,不若把他喊來,給姑娘在外面辦些差事。”
月容聽見自然是捏了一下手心,徐柱子還在顧知山那邊,憨厚老實也訓練出幾分精明,聽到徐婆子討恩典,道,“也不必讓柱子哥回來,我給他放了籍,自謀出路也使得。”
徐婆子和柱子哥早就想要離開柳家,自己在外面跑營生,自己耽誤他們那么久,又和柳家沒了血緣關系,自然不更該不應該耽誤他們,更何況,徐婆子男人是父親當年手下的人,和父親一起死在當年動亂中。
徐婆子自然感激不盡,月容在一側拿了紙筆,不過片刻便書信一封。
林媽媽拿過去給肅毅侯送信,不多時,疾步匆匆又跑回來,“姑娘,侯爺和張老爺一起回來,請姑娘過去說話呢!”
張太太聽見,拉著月容起身,“娘和你一起過去。”
張家書房,清客先生們全都在外面等候,張大氣的摔了手中的茶盞,黑著一張臉,怒氣沖沖,“這韃子欺人太甚!我妹妹不過剛認回來幾天,竟要拿她去換青州十六州!”
“再有十多日他們便抵達京城,陛下仍舊昏迷不醒,侯爺,我等需早做打算才是。”
張太傅沒有理會大發脾氣的兒子,見顧知山把玩著手上的扳指,神色倒也淡定,和他商量。
扳指玉質柔和,比起蒼龍教子的玉佩,更逼近月容膚質。只到底飲鴆止渴,他半月不見,越發渴望佳人。
扯唇輕笑,“那黃忠義算盤打得雖好,可要搶我的人,也要看他能不能活著離開大隋。”
作者有話要說:m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