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塔爾客號戰列艦內。
無數的維護智仆依舊在熱火朝天工作著,連同著艦載機師也忙碌著,維護一些智仆無力修理的設備。
因為至少都是八階圣者,短短三天的時間也沒有輪休的必要,真理廳所有機師,甚至包括部分選修了機械護理的鋼印戰士,都忙的腳不著地。
只有隨艦賢者克拉倫斯,沒有參與到維護工作中。
他正在參與戰斗會議。
各個戰艦的指揮人員,也通過投影匯聚在塔爾客號的艦橋會議室內。
一副腐化者的立體解剖圖被投影在會議室正中。
克拉倫斯賢者正在發言“這種被我們命名為深空尤魚的異形,在蟲潮中對艦隊威脅最巨大,但它們的速度較慢,需要其它異形的掩護”
說話間,會議室所有人身旁的伺服智仆,忽然開始閃爍起紅光。
“偵測到異常信號。”高領主的伺服智仆提示道,“信號源鎖定,系編號92世界邊境監察塔。”
高領主皺眉。
停泊在此,艦隊對92號世界進行了基本的清理,至少地表露出的蟲巢都炸毀了。但監察塔周邊的旋風,阻礙了艦隊的飛彈,加上地底的蟲子本就殺不干凈,也就一直都沒處理。
“什么內容”
伺服智仆卻沒能第一時間回答“分析中”
高領主自然的看向在場的克拉倫斯,在信息處理方面,真理廳有著壓倒性的優勢。
這倒不是真理廳的伺服智仆更加優越,而是因為機師們大多進行了專項的義體移植手術,能夠以更加直接的方式,去理解智仆接收到的信息。
“這很復雜,但又廣袤,好像是一種智能程序。它隨時在變化,好像有大量信息都是無用的不,它在進行快速的內外交互、自我迭代我從未見過以如此速度變化的數據,竟然給我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
克拉倫斯賢者少有的話多。
不過高領主卻注意到,他和自己身邊的伺服智仆,都在發出微微的紅色警示燈,智仆的上方也開始冒出絲絲縷縷的蒸汽。
那是智仆運轉到極限體現。
這甚至影響到了會議的穩定,各個艦長、指揮官的投影卡死,并開始消散。
會議室只剩下了寥寥數人
不對勁
伺服智仆的運行內存極高,作為一個世界群的最高官員,手頭上又是帝國最好的型號。
就憑一個邊緣世界的監察塔所釋放的信息流,遠不可能讓它產生壓力
“停止解讀,準備高魂級魂彈”高領主立刻下令道。
思考為什么是真理廳的工作,作為一名軍人,把問題的源頭炸了也是一樣的。
大魂級的裂魂彈足以將監察塔聯通外部旋風一同炸毀。只是因為對元素平衡的干擾、維護時長和成本問題沒有應用。
但接收到命令后。
伺服智仆并沒有第一時間反應。
反而紅光大盛,發出尖銳的嗶
其投影出的畫面也反復刷新著亂碼“接收指令,系統出現關鍵錯誤”
不過高領主眼疾手快,嫻熟的摁在了智仆的重啟鍵上。
“啊”克拉倫斯也發出驚叫。隨即又是劇烈的喘息。
還在看著自己智仆的高領主扭過頭“怎么回事”
“一種病毒,不止感染機械,它的數據流連生靈的心智也能干預”克拉倫斯一臉的后怕,“連我也差點陷入其中,幸好主宰護佑,我在最后時刻擺脫了它的影響,我們必須立刻通知船上的技師們”
高領主并沒有等他說完,而是直接打斷“主宰,是個什么東西”
帝國法典規定了對皇帝的所有敬稱,其中并不包括“主宰”這種稱呼。
“你怎么”克拉倫斯登時面露驚恐之色,“連你也被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