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審判官盯著年輕審判官,一字一頓的說道:“犧牲,是帝國的基石。”年輕審判官嘆了口氣。
老審判官立刻質問道:“你對帝國心存怨懟”
年輕審判官是天才,但越是天才,也就意味著其“自我”就越強烈,意味著鋼印對他的作用就越小、成為叛徒的可能性就越大。
老審判官死死盯著年輕人,只要他的回復有一絲錯漏,就會死在這里。
“只是遺憾,”年輕審判官并無慌亂,“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踏上泰拉的土地,穿過那神圣的殿堂,跪拜在皇帝的王座前。”
聲音低沉,情感真摯,最關鍵的是,老審判官沒聽出虛情假意來——審判官的傳承鋼印中,最不缺的就是測謊斷假的奇技。
年輕審判官開口問道:“老師,您在兩個星期前還在中央,想必見過陛下圣容吧”
這個話題其實已經有些逾越了,但兩人即將邁入死亡,作為高階審判官的老人早就維持好了鋼印平衡,也沒有在意。
“是的,我見過,”老審判官緩緩道,“我曾在王座世界生活了四百年,那里的每一條街道、每一座設施,我都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手掌。我曾無數次走過皇宮的外墻,聽過禁軍的低語……我也曾,見過祂。”
“是嗎,您見過,那真是太好了……”年輕審判官言語之中流露出輕松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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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戰艦突然爆發起強烈警報。
是船上的真理核心檢測到了不合“真理”的蟲潮力量。也就是幽能。
一條足有十數公里長的巨大的觸須從虛空中突然探了出來,將整條戰艦捆住。
艦橋上。
兩人通過舷窗直接看到了那山岳般的巨大觸須。
咕嚕觸須上正對舷窗的部分,一只只數米直徑的眼球從皮下鉆出。
老審判官就感覺自己的大腦在發燙,好像有人將自己的腦漿全部抽出來一樣。
“祂在讀取我的記憶”
老審判官裝甲上的真理力場全功率運作,加上審判官自身的意志抵抗,讓他在腦袋劇痛中緩緩調轉槍口,對準自己。試圖自盡。
但隨著幽能迸發,構成虛空盾的同時扭曲時空。
將整艘飛船變成了一個大號琥珀。
審判官也就如同琥珀中的小蟲子一樣,一動不動,但保存完好。
也就在確保飛船足夠堅固后。
觸須快速抽回,將整個飛船拉向蟲洞。
期間金色光輝迸發了一下,卻又觸之即潰……
……
主宰體內。
和機械地精面對面的被感染的皇帝突然睜開了眼。
“一無所得”機械地精好似早有預料的問道。
被感染的皇帝點點頭:“他應該進行了某種記憶手術,有關王座世界的信息全都失真了。”
主宰也算是服氣了,哪怕他身為一個蟲族單位,有時候都不由想問:真的有必要那么極端嗎
機械地精還是說道:“如果能以十年為運作周期,我有信心將間諜單位送入帝國中樞。”
“算了,”主宰不打算在這方面耗費心神了,“關于魂爆的調度,差不多完成了吧”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