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歆恬豎起耳朵聽的同時,仰頭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心想還好她提前把春珂和青伶叫走,不然頭頂的人到來肯定會惹出動靜。
她淡定起身,彎腰吹熄桌上的燭火,走到梳妝臺前,拉開抽屜拿出里面放著的東西,然后放輕腳步踱步到打開的窗戶邊上,靜靜等待著。
屋頂的人趁著朦朧的月色,先是在屋頂走了幾步,接著一躍而下,穩穩落地,接著他飛快地竄進房間。
葉歆恬握緊手里的匕首,早就準備好,在第一陣風吹進來的瞬間,抬手向前刺去,下手又快又狠。
李鴻鵬在江湖混跡多年,第一時間察覺了不對勁,騰空的身子跳進窗戶的同時,手握緊了隨身攜帶長劍,凌厲的匕首朝他的臉襲來,他向后仰去,壓低了身子,長劍抵住刺過來的匕首。
“還真不手下留情啊。”他一腳抵著床沿,一腳踮起腳尖立在地面上,上身呈九十度,未出鞘的長劍架在胸前,泛著白光的匕首卡在長劍之上。
“師傅教導,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葉歆恬笑瞇瞇說,眼底里滿是狡黠。
李鴻鵬冷哼了聲,說“警覺性確實變高了,看來早上的事給了你不少的教訓。”
“那可不嘛。”葉歆恬覺得,人就該吃一塹長一智。
早上的時候,她是確實沒料到。誰曾想她會被逼著進了暗巷,差點小命不保,看來是有人不想她繼續查下去,這件事絕對不簡單,她現在有時還會想,是不是真的針對她。
蘇氏,頂多是易思瑾的乳娘,說明白點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殺蘇氏一人,嫁禍給她,這中間還有什么沒想通的嗎
而京兆尹認定她是殺人兇手,也僅僅是因為葉歆恬手中的其中一根發簪。說實話她連看都沒看過那根發簪,但是據春珂所說,發簪確實曾經是原身的最愛,可既然是最愛,為什么平時也不見戴在身上
所以,遺落在兇案現場的發簪,到底是從何而來,又為何留在案發現場京兆尹為什么一副看她不順眼的樣子,還巴不得立刻將她定罪
葉歆恬腦袋里有一大堆的疑問,找不到結果,也無從下手。明天下午就是審訊的日子了,明明說好的三天,為什么京兆尹那么著急上告皇上,明天下午就開審呢
她邊想邊走到桌邊,拿起火匣子,輕輕一吹,星火在手中綻放,然后點燃了桌上的蠟燭,她問“師傅,人查得怎樣了”
“我跟了他一天,發現他除了往返家中,就是工作的地方,沒有可疑。”
“那他都接觸了什么人”
“沒有特別的,除了家人就是工作的了。”
“您跟了他一天,有發現他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沒有,挺好的一個人,老人家橙子掉了,他會彎腰幫忙撿起,逢人就禮貌打招呼。”
葉歆恬聽完后,頓了頓問“在你眼中,他是好人”
“至少在我看來,他并沒有不妥,也不像是會殺人。”李鴻鵬如實回答,也如實給了猜測。
“有些事是不能只看外表。”在葉歆恬眼里,只要與死者有關聯的,都可能是兇手。
李鴻鵬雙臂環胸,挑眉問“他是你懷疑的第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