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委屈得以平反,好眠的一個晚上,葉歆恬卻輾轉反側,因為易思瑾偏心了,罰得輕了,她心里不服氣。
她大可親自去定白薇薇的罪,甚至可以用自己的權利,把白薇薇趕出王府,但她交給了易思瑾,以為他會秉公處理,沒想到也是一個難逃美人關的人。
誣陷王妃與人通奸,她即便上告府衙,白薇薇至少會被仗刑,可易思瑾僅是讓白薇薇禁足三天,說到底他還是不相信她。
“哎,糟心的事趕快過去”葉歆恬從床上站了起來,邊走向桌子邊伸了個懶腰。
春珂一手捧著早點,一手推開門走了進來,見到自己主子已經醒來,趕緊放下托盤,迎上去在披風處拿了件薄衫給葉歆恬披上。
“王妃,注意保暖。”春珂用略帶責備的語氣提醒。
葉歆恬回頭笑了笑,伸手刮了刮春珂的鼻尖,說“這不是有你嘛,你肯定會給我披上的,我不擔心。”
“要是有一天我離開你了呢。”春珂望著葉歆恬的背影,小聲嘀咕。
“你說什么”葉歆恬隱約聽到身后的春珂在講話,但聲音太小,她聽不清,于是開口問。
春珂臉上漾開笑容,邊上前邊說“沒事,王妃起來太晚了,早點涼了,我在想要不要拿到廚房熱一下。”
葉歆恬坐在凳子上,伸出手碰了碰碗沿,指尖還有余溫,她說“天氣這么熱,這點溫度剛好。”
春珂點點頭,然后開始用銀針扎點心,每一個都扎一下,再仔細觀察顏色變化。不是她們小人之心,而是自從經歷上次被下毒世間,她們對所有人都有防備。
“王妃,安全無毒。”春珂認真觀察完銀針顏色后說。
葉歆恬邊喝粥邊點頭,吃得津津有味,但是一動身體就感覺渾身酸痛,她對春珂說“春珂你幫我做個全身按摩。”
“按摩”春珂疑惑說道。
葉歆恬反應過來,改口道“幫我揉揉,也不知道怎么地整個身子都有些酸酸的,特別是腰,感覺快斷了。”
春珂聽后,噗嗤一聲笑出聲,說“王妃,這都是正常現象。”
葉歆恬頓時臉紅了起來,大腦里浮現昨晚的情景,尷尬地咳了聲,將話題帶偏說“這粥不錯,坐下來一起吃呀。”
春珂沒有回答,悄悄偷笑,一會給葉歆恬按肩膀,一會按腰,力道都很輕,但能舒緩酸痛。
早膳過后,葉歆恬正想繼續躺在床上休息,門外卻響起了吵雜的腳步聲,人數還不少。
“方總管,王妃正在休息,請你們不要打擾。”春珂伸臂擋住房門說。
方旗彎了下腰,指著身后跟著的人說“這是王爺叫我們送過來的。”
話音剛落,房門被打開,葉歆恬出現在他們面前,不耐煩說“有什么事不能晚點再說嗎”
“參見王妃。”方旗立刻跪了下來,身后的人也跟著跪下。
葉歆恬彎著酸痛的腰,擰眉將方旗扶起說“方總管,我明月閣不喜歡跪來跪去,上次已經跟您說過了。”
“哎呦,奴才不敢啊,尊卑有別。”方旗起身后立刻往后退了兩步,與葉歆恬拉開距離,做一個奴才該做的事。
葉歆恬擺了擺手,決定不再跟方旗爭辯下去,她改變青伶都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灌輸人該生而平等的話,往來較少的方旗就更加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