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兒急得跺腳,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的時候,葉歆恬已經掀開床幔,坐在床沿上,慢條斯理地打開木箱子,清點里面的東西,然后抽出一塊厚厚的布,在手中攤開布,上面整齊排列,不同長短的銀針,在眼底發出耀眼的白光。
葉歆恬嘴角微微上揚,眼底里充滿自信,拿著銀針故意在雙眼緊閉的白薇薇眼前左右晃動,針尖左比劃,右比劃,似乎猶豫在哪個部位下針,顯得很不靠譜的樣子。
云兒站在床邊,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冷汗,好幾次想伸手去阻止,可這樣不就等于穿幫了嗎,她又極力忍住。
aadquo慌什么,我扎的又不是你。aardquo葉歆恬這幾下故意做給云兒看的,想看看云兒的反應,她挑了挑眉,下巴抬了抬,說aadquo云兒,幫我把燭臺拿過來,將蠟燭點燃。aardquo
aadquo是。aardquo云兒抬起手臂擦了下額上的冷汗,腳步踉蹌了下。雖然不懂她要干什么,但是照做了。
葉歆恬將銀針放在燭火上,來回消毒,拿起白薇薇的右手,看都沒看就扎了下去。
云兒懸著一顆心,都快跳出胸口了,似乎看到了床上的人眉頭輕皺了下,但沒有睜開眼。
葉歆恬的手一直按著白薇薇的手臂,下針之前已經貼在白薇薇的肌膚上了,她下針的時候,白薇薇有什么反應,她的指尖都會告訴她。
葉歆恬是法醫,她平時看得最多的不是解剖的書,而是關于醫術的書,穴道是其中一門必修課,她都是自學的,而她最好的實驗對象就是她自己。因此,那段時間她身上有不同被扎的紅色小洞洞。
沒有人比她更愛法醫這個職業,每一個在她手上解剖的人,她都想還一個公道,看似很正義,可實際上她只是為了自己。
云兒看著葉歆恬時而在白薇薇的手臂扎針,時而在腿上扎針,時而在頭上扎針,看得是膽戰心驚,但好在都熬過去了。
葉歆恬盯著床上并無異狀的白薇薇,抿了抿唇,伸手將扎在白薇薇身上的銀針一根根收回,然后攜著木箱子起身。
云兒捂著胸口,吁了一口大大的氣,看了眼床上的人,便跟在葉歆恬身后,出了房間。
房門一拉開,易思瑾的身影立刻出現在門口,他面帶焦急問aadquo情況怎樣aardquo
葉歆恬從另一邊將木箱子遞給春珂,然后抬頭與他四目相對,說aadquo該做的我都做了,接下來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aardquo
易思瑾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其實像這樣的答案,他都從不同的人嘴里聽了好多遍了,并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以為經由葉歆恬說出來,會有些不同。
易思瑾看到她捏了捏雙肩,臉上帶著疲憊,他有些心疼說aadquo本王送你回去休息吧。aardquo
畢竟葉歆恬幫忙了,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應當感謝。
葉歆恬擺了擺手,徑自越過他身邊,往外走去,并說aadquo不用了,王爺進去陪她說說話吧。aardquo
aadquo好。aardquo易思瑾點點頭回答。
一旁的春珂,見他們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甚歡,本以為接下來會有點什么,結果是葉歆恬勸易思瑾進去陪白薇薇,這是什么情節走向
葉歆恬帶著春珂出了白薇薇住的地方,她大口大口呼吸,那狀態就好像外面的空氣特別新鮮,待在那個院子不舒服的樣子。
春珂一路上低著頭,鼓著雙腮,一臉怒容,額頭上寫著aasquo生人勿進aarsquo四個大字,一雙腳還極其不安分,不停地踹小路上沒掃干凈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