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歆恬無奈嘆了口氣,果然是位高權重好行事么,看來私炮房的事,近日便會有結果了,只是這波攻擊能波及多少人,這還不好說。
但是,她覺得,辰皇想做的事,沒有辦不到的。找她合作本是順了她的意,沒想到她卻成為了棋子。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兜兜轉轉,來來去去,她都是有權之人手中的棋子。
“師傅,您知道怎么才能擺脫棋子的命運嗎”葉歆恬沒頭沒腦說了句,接著嘴角泛起冷笑。
李鴻鵬看著她的側臉,心想果然是他多余的擔心了,葉歆恬遇事冷靜得很快的,而且有仇必報。
葉歆恬看了他一眼,五指曲起,指尖一下下敲擊著石桌桌面,那聲音不像是動聽的,倒像是在暗示著什么。
“看來,是為師多慮了。”確實,李鴻鵬覺得葉歆恬脆弱,實際上她比他想得更堅強。
葉歆恬嘴角微微上揚,眼睛里仿佛容納了萬千星辰,她注視著李鴻鵬說“師傅,您看著吧,我不會一輩子都是別人的棋子,總有一天我要成為下棋的人。”
“有志氣,這才是為師的好徒兒”李鴻鵬十分配合地朝她豎起大拇指,表示認同。
葉歆恬笑笑,腦海里已經有了對策。她要離開瑾王府,不僅僅是一紙休書的事,程韻之死告訴她,身處這個地方,很多時候不是她想怎樣就能怎樣的,休書只是為了光明正大走出瑾王府,但是不會逃出辰皇的手掌心。
古代就是這點不好,位高權重者說話權大,所以她得改變這個現狀,平等才有說話權。
李鴻鵬一直盯著她看,好像在看樣貌之外的東西,他忽然沒頭沒腦來了句“你確實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那是變好還是變壞了”葉歆恬表面上反問得云淡風輕,實際上手心都冒汗了。
李鴻鵬單手撐著下巴,很認真思考了下她這句話,然后說“不能以好壞來說,只能說更適合在辰國生存了。”
“那就行了,人不就是為了生存在奔波嗎,能掌控自己的命運,那才是好事。”葉歆恬說。
李鴻鵬十分同意地點了點頭,是啊,能自己說了算,不做那漂泊的浮萍,這才是人生啊。
葉歆恬朝空中,打了個響指,說“青伶,我的手受傷了,替我請大夫去,最好整個瑾王府都驚動了。”
“遵命。”青伶福了福身,說完后便匆忙離開明月閣。
不一會,明月閣出現了一道著急的身影,直奔葉歆恬的房間,進去后立刻抓著她的手反復查看。
葉歆恬任由對方握著自己包裹得像豬蹄的手,化了個蒼白的妝容,雙唇毫無血色,她半咬著下唇,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她說“王爺,好疼呢。”
青伶的辦事能力果然靠譜,不一會的功夫,都傳到易思瑾的耳朵里去了,她沒記錯的話,現在是早朝時間吧,易思瑾都能為了她趕回來。
這欲擒故縱確實厲害,一個堂堂王爺,她都能手到擒來。
“怎么弄的”易思瑾緊皺雙眉,盯著繃帶上隱約的紅色,看來傷口傷得厲害,包成這樣都滲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