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樓的二樓陽臺處,坐著一道頎長的身影,金黃色的衣衫特別顯眼,玉扇也是全辰國獨一無二的定制品,他全身上下都金貴得很,身份也同樣令人仰望。
耳邊傳來腳步聲,同時響起如黃鶯出谷一般的聲音,“太子,您在看什么呢難得來一趟,不是來聽蓮兒唱曲的嗎”
“看戲呢,好戲要上場了,本宮得占一個好位置。”易思宇頭也沒抬說。
蓮兒走了過來,緊挨著他,柔軟置于他肩膀上,故意往前蹭了蹭,這是她慣用的撩男人技巧,俯身湊近他耳邊,狀似咬著他的耳朵,說“什么好戲呢,也讓奴家看看,好不好”
易思宇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若有若無的笑,難得心情好地抬起手臂,指著某一處大門,說“你說對于一個已經成婚的女子來說,當街跟別的男人抱在一起,女子的丈夫會怎么想”
蓮兒往那方向一看,皺了皺眉,心想玩這么大嗎這對于一個女子來說,無疑是最致命的打擊,單單是流言蜚語,一般人都承受不住。
在易思宇的注意下,蓮兒收回思緒,輕聲回答“大概,會很生氣,休棄也是有可能”
“唔聽著挺公平的。”易思宇若有所指說,啪地一下合上玉扇,站了起來。
蓮兒突然身體傾斜,險些掉下陽臺,人來人往的街道,讓她努力穩住了身子,免得摔得很難看,“太子,您也不扶一下人家。”
易思宇往后退了一步,冷眼旁觀這一幕,雙臂環胸,沒有要施以援手的意思,他說“蓮兒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本宮可是有太子妃的人,本應與你保持距離。”
好有道理,竟無法反駁。
蓮兒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色彩斑斕,好看得很,那種感覺就像是從云頂猝不及防摔到地面,硬生生的疼。
位高權重的人,果然善變,前一秒還帶著笑意,下一秒就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
“太子妃是不是傷得很嚴重奴家這里有一瓶很好的美顏霜,淡疤效果很好,要不奴家拿給太子試試”蓮兒見軟的行不通,打算盡量表現得很大方,這樣也許有希望。
易思宇輕笑出聲,挑眉說“你的美顏霜有進貢的好”
“奴家這怎能比得上貢品。”
“那就不要廢話,別把心思用在不該用到的地方,不然你失去的,可不止本宮這個客人。”易思宇語帶警告說。
蓮兒低下頭去,不敢再看他,抖著肩膀說“奴家明白了。”
“你最好是真的明白。”
“奴家知道了。”
“嗯,那就好好看戲,不要再廢話”
蓮兒依舊低著頭,不敢抬起,時不時瞟向樓下,留意事態的發展。
因為她知道,得罪誰也好,不要得罪易思宇,他是辰國的太子,將來皇位的繼承人,得罪他等于以后不能在辰國立足,這個代價太大了,一般人不會這么蠢。
瑾王府大門口,葉歆恬和向澤的談話還在繼續,雖然壓低了聲音,但路過的人總會看他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