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瑾處理完公務,就立刻前往西院,想確定一下向澤的情況,他已經做好了遍尋解藥的準備。
他和向澤從小一起長大,兩人比親兄弟還親,向澤懂他的所有難言之隱,他明白向澤不喜歡受拘束,但向澤為了他能在朝中站穩腳跟,只好投身于這洪流之中,助他一臂之力。
所以,向澤不能死,他不希望是這個結果。
易思瑾剛跨過西院的拱門,他就隱約覺得不對勁,空氣中有一些未曾消散的味道,隨風飄散得太快,導致他還沒聞出來,味道就飄遠了。但是,眼前的院子未免過于安靜了
能跟在他身邊的侍衛,都是他精挑細選過的,有著獨特之處,但是現四周安靜得可怕。
“等等。”易思瑾小聲說,并揚手示意陳深不要再往前,自己則提高了警覺性。
陳深猛然停下腳步,壓低呼吸,仔細觀察起周圍。
兩人互看了對方一眼,然后陳深放輕腳步在四周檢查,易思瑾則用一雙如鷹一般的眼睛,仔細觀察了起來。
兩人同時往前,動作一致,一個負責左邊,一個負責右邊,不放過天上和地下的任何一條線索。
可是,除了東倒西歪的侍衛,他們沒有察覺到有其他人的氣息,兩人來都門口,地上的一樣東西引起了易思瑾的注意。
易思瑾瞇起眸子,腦海里掠過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以及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他推開門走進房間,依舊是靜悄悄地,靜得仿佛連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他和陳深的武功是最上等的,要是房間里有其他人,他們早就發現了。
那么,只剩下一種可能了,人剛走沒多久,還沒走遠,想追還來得及,追不追是個問題。
房子周圍東倒西歪的侍衛告訴陳深,這人他要追,追到問個明白,正想有所行動,就被易思瑾給攔了下來。
“別追了,你追不到的。”易思瑾環顧房間的每一處角落。
陳深雖然很不甘心,但眼下確實沒有更多的線索,盲目追蹤,只會打草驚蛇,可這件事在警告他,他有多么地辦事不力,他口中的精英,竟然被放倒了,一個不剩
易思瑾看得出來,陳深很不服氣,但事已至此,處理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幫向大人檢查一下。”
陳深走到床邊,將向澤翻了個身,開始檢查身上有沒有其他傷口,或者有沒有加重了毒的運行。
易思瑾在房間里轉了起來,每一處都沒有放過,最后在一個角落里,通過月光的照射,他發現了點點發光的東西,走近一看,發現是一只耳環,只有一只,沒有再找到其他。
他很肯定,有人來過西院,做了什么他不知道,但愿不是壞處。
“王爺,您快過來”忽然,陳深驚呼了一聲。
易思瑾被叫得皺眉,心漸漸往下沉,還是上前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陳深意識到易思瑾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立刻接話說“向大人氣色好多了,沒有之前那么蒼白,還有背上的傷,沒有再滲血,血止住了”
大夫說,向澤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是因為體內的毒在不斷地隨著血液流動到身體各處,所以背上的傷止不了血,如今卻突然一切往好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