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很早之前,或者可以說紋完刺青的第二天,易思瑾就知道她和易思宇紋了同樣的刺青,在同樣的位置上。
因為,易思宇生怕他不知道,故意在他面前顯擺,話說得難聽又露骨,完全不顧及別人的面子,也是從那一刻開始,他討厭葉歆恬。
明明私底下與易思宇關系這么好,大可一步登天做她的鳳凰,為什么非要與他成婚最可惡的是,她什么手段都用上了,令他對她只有厭惡,覺得她是一個心機頗深的人。
“王爺”葉歆恬見他沒有說話,伸出沒有受傷的手,在他面前來回擺動,示意他回過神來。
剛才見她受傷不是面露擔心嗎,只是一下子的功夫,他臉色就變得難看,是她說錯什么了嗎果然伴君如伴虎啊。
易思瑾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怔怔盯著她,忽然扣下她的手,說“別亂動,還沒包扎好。”
“王爺,我這是沒受傷的手臂啊。”想什么想得這么入神呢葉歆恬在心里嘀咕,卻不敢問出口。
易思瑾尷尬咳了聲,把頭偏向另一邊,快速整理好思緒,然后把注意力重新回到傷口上,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最后一步,他綁好繃帶,忽然眸光一閃,故意用力一點。
“啊,王爺,疼”葉歆恬下意識叫了一句,叫完之后才驚覺不太對勁,立刻捂住了嘴巴,滿臉潮紅。
易思瑾抿了抿唇,強忍笑意,說“知道疼就好,下次看你還敢不敢。”
“不敢了。”葉歆恬嘴上說著不敢,下次她還是敢的,畢竟這事很重要。
易思瑾瞥了她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不過她沒說出口,他不好戳破而已,看來以后得多派點人盯著她了,這種事可一不可再。
而她的話,聽聽就算了,哪次不是嘴上說不敢,下次還繼續做,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他抬手輕撫纏著白色布帶的傷口,說“本王雖然介意你跟別人的男人紋同樣的刺青,不過既然紋了,就當做教訓好了,沒必要劃得自己面目全非。”
“不這樣證明不了我的決心,王爺現在可以相信我了嗎”葉歆恬明白,這刺青無疑是心上的一根刺,留著必然后患無窮。
她想要告訴易思瑾,自己跟易思宇已經是過去,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他大可不必事事都瞞著她,而且她明白事理,會分對與錯。
易思瑾眸底閃過一絲驚訝,原來她毀刺青,竟是為了讓他相信他還以為
葉歆恬見他沒有回答,徑自說了下去,“私炮房的事,王爺就放開手腳干,不用想太多,該怎么秉公處理就秉公處理,我們的目的應該是一樣的。”
“還有,向澤所中之毒,王爺不必擔心,我已經拿到解藥了。”她邊說邊攤開手掌,一個瓷瓶躺在掌心里。
易思瑾目不轉睛盯著她看,他剛才以為她是為了賭氣,所以去找易思宇算賬,沒想到她卻是計算好了一切,以前莽撞行事的她,不知何時起,已經懂得如何行事。
曾經刁蠻任性的樣子,如今被眼前的人完美遮擋住了,那些不好的回憶,漸漸變成了美好的記憶,兩人嘴角都不禁微微上揚。
葉歆恬微笑看著他,等待著他的稱贊,沒想到他接下來的一句話,令她有種想打他的沖動。
“你這么辛苦去拿解藥,是為了向澤”易思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里有點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