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歆恬被他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逗笑,但她只是嘴角微微上揚,沒有笑出聲,眼下這情況,實在不是該笑的時候。
葉傾城雙手被擰斷了骨頭,易思宇手背上的傷,兩個都是她造成的,這下仇恨更深了,化解是不太可能了,她得今早把還能和解這樣的想法,爛在心里。
“本宮倒是小瞧了你”易思宇瞪著葉歆恬,沒想到她會有一天在他身上留下這么刻骨銘心的傷口。
葉歆恬本不想糾纏,但身體一靠,就是易思瑾溫暖的懷抱,她膽子也大了起來,忍不住嘲諷回去“是啊,在太子的心里,我們女子大概就是魚肉,任你宰割是嗎”
“你可知傷了本宮的后果”易思宇冷哼出聲,目不轉睛盯著她問。
可是,易思宇的視線只傳送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被易思瑾給攔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黑暗令葉歆恬一愣,感受到這溫暖屬于誰,她馬上放松了下來。
她伸手拉下易思瑾的手,與他對視了一眼,微抬下巴對易思宇說“到時候在圣駕面前,我定然會一字不漏說完今天發生的事。”
“你竟然威脅本宮”易思宇十分不服氣說,同時瞪了眼坐在地上的葉傾城,想著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葉歆恬故意輕笑出聲,笑聲里充滿了不屑,她說“是不是威脅就得看太子怎么理解了,帶著這樣的豬隊友也敢做這么重要的事,也不怕她賣隊友”
“你以為本宮只留了這兩手嗎”易思宇笑著問。
葉歆恬挑眉,然后說“你也只能留著兩手,不是嗎,太子”
易思宇沒有接話,看向葉歆恬的眼神變得復雜,換做以前,她是不可能化解眼前這情況的,難道真如葉傾城所說,葉歆恬早已不是當初的葉歆恬了
“秋獵是很重要的場合,每個人能帶進來的人是有限的,登記在冊的,防止有人把不相干的人帶進來,當然太子也可以事后埋伏,但既然是秋獵,辰皇出宮的日子,也是守衛最密集的時候,太子能把人調開,下這兩次手,已經是極限了。”葉歆恬說得相當有把握,仿佛這就是事實。
易思瑾聽完后,訝異看著懷中的葉歆恬,心想她什么時候能有這種聰慧了以前那樣的刁蠻任性,與現在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和地的區別。
易思宇的臉色則是難看到極點,不知是被說中心事,還是江郎才盡的窘境,事實上他心里已經在盤算要不要下第三次手。
葉傾城雙手被廢,已是無用之人,那就只剩下他自己一個面對易思瑾和葉歆恬了,勝算有多大呢
“胡鬧”突然,第五道聲音響起,一道黑色身影從天而降。
葉歆恬并不意外葉傾權的出現,畢竟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傾城,他肯定會第一時間跳出來的,就不知道是不是易思宇計劃中的一環。
葉傾權一落地,便朝著地上的葉傾城而去,完全忽略被易思瑾護在懷里的葉歆恬,就當是個透明人一樣。
葉歆恬看到這一幕,心有不甘地握緊拳頭,狠狠瞪著地上的葉傾城,就好像被奪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