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歆恬挑了挑眉,下意識想推開他,但他卻擁得更緊,她要不要明白說出來,自己不太情愿
她不知道他突然發什么瘋,在秋獵上護著她,一副站在她身邊不離不棄的模樣,上馬車的時候還扶著她的手讓她上車,他又跟著鉆了進來。
如果要在大家面前演戲,那么他的目的已經達到,馬車里空間這么少,又沒掀開簾子,一個觀眾都沒有,只有他們兩個主角,他有必要演戲演全套嗎
“王爺,你可以放開我了嗎”葉歆恬還是有點不太適應,他把自己抱在懷里,因為明明不是戀人,卻做出了戀人間的親密,讓人分不清真假。
易思瑾置若罔聞,沒有要放開的意思,而是歪著腦袋說“葉歆恬,我們要不要打個賭。”
“賭什么”葉歆恬一聽到要跟他賭,頓時眼睛就放光了。
這就是為自己謀福利的關鍵時刻啊,可不能放過。
易思瑾低笑出聲,他在她身上真的看到了人性好賭,以前怎么沒發現她怎么喜歡賭是不是以前自己對她先入為主了,所以沒看到她真正的一面
是啊,以前白薇薇經常跑到他耳邊說葉歆恬的各種刁蠻任性,他便覺得她就是這樣的人,再加上有一次在街上親眼看到她欺負一個乞丐,拿錢戲耍乞丐,狗眼看人低的樣子,就更加堅信了自己心里認為的想法。
葉歆恬笑笑說“賭注是什么我們往后再論,快說說我們猜什么”
“今天晚上會有不速之客造訪,我們不如猜猜看,是誰派來的人。”易思瑾看著她眼里閃閃發光的樣子,有種陷阱去的感覺,看著她的眼神似乎也變得纏綿起來。
葉歆恬并不意外,而是直接問“要盜什么”
“”易思瑾沒有立刻回話,而是有些遲疑,似乎在思考該不該說,能不能說的問題。
葉歆恬是見過世面的,也讀過心理學,沒有漏掉他臉上輕微的表情,所以她在他懷里聳了聳雙肩,毫不在乎說“沒關系,不能說的肯定是說得不得的,我不怪你,看起來是很重要的東西,我直接說結果吧。”
易思瑾低頭盯著她,看到她臉上善解人意的表情,心里有點不舒服,他幾乎是脫口而出“是一封密函,信里的內容是”
葉歆恬在適當的時機,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搖搖頭解釋道“內容不重要,不用告訴我。”
她明白,知道得越多,需要背負的就越多,她想做兩袖清風的人,而不是被各種雜七雜八感情束縛的人。逍遙二字,本就是她所追求的,知不知道無所謂的。
易思瑾猝不及防被捂住了嘴,反應過來的時候,頭稍稍往后仰,離開了她溫熱的掌心,他疑惑睨著她,那眼神很是深沉,似乎想一探究竟什么。
“你不想知道”易思瑾倒是挺意外的,她不是葉傾權放在自己身邊的一顆重要棋子嗎,探的不就是這些
葉歆恬搖搖頭,然后說“我沒興趣,對能從王爺這里討好好處比較感興趣,王爺快說,輸的人是不是得答應贏的人一個要求”
“可以。”易思瑾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爽快地答應了。
于是兩人越湊越近,討論著賭什么,怎么贏對方,維持著抱著的姿勢,馬車平穩地行駛著,好像沒有盡頭。
“王爺王妃,到王府了。”忽然,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隔著馬車簾子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