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壯漢一前一后,將她夾在中間,生怕她逃走了,帶著她上了二樓,敞開的一個包廂門口。
她抬眸就看到一個背對著自己,站在窗邊的男子,她擰了擰眉,喚了聲“白大人用此種方式邀請我來,所為何事”
窗邊的男子背部一僵,緩緩轉過頭來,眼中帶著驚訝,說“你早知道是我”
“上次在御花園也是您吧。”葉歆恬邊說邊走了進去,開門見山。
這些人不夠了解她,既然到了這里,她就坦然面對,坦然接受,必要的時候還會套出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白敬不承認,也不否認,走了過來,坐到她對面,親自為她斟茶,并說“不知道你愛吃什么,所以都點了些。”
葉歆恬瞇起眸子,盯著面前斟滿的茶杯發了會呆,若有所思抬頭,說“白大人何不直接點”
“怎么,你怕我下毒”白敬雙臂環胸,似笑非笑看著她。
“白大人是聰明人。”說著葉歆恬瞥了眼周圍,接著說“要對我下手,不會選在這里,應該找個無人的地方。”
“你倒是很直接。”白敬輕啜了口茶,十分淡定,仿佛真的是來敘舊的。
“我是希望白大人能跟我一樣直接。”葉歆恬對白敬的理解并不深,只是道聽途說了些。
白敬是太子和易思瑾的老師,跟他們的關系就像第二個父親一樣,而且白敬還深受辰皇的重用,辰皇遇事一定會與白敬商量,十分重視白敬的回答。
白敬在朝中得到了人人的尊重,無論是個哪個黨派,都忌憚他幾分,這里面包括葉傾權。
白敬看著杯中的茶葉,挑眉看了她一眼,問“你真的是葉傾權的女兒嗎”
“如假包換。”葉歆恬想都沒想就回答。
白敬單手撐著下巴置于桌上,目不轉睛盯著她看,說“我怎么覺得不像呢。”
“不像什么”
“說不上來的感覺,就像是同一副面孔之下,同一具身體之中,似乎有別人的影子,不像是之前的葉歆恬。”
葉歆恬的心撲通撲通狂跳了起來,但臉上依舊表現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她說“白大人可真會開玩笑。”
“真的只是我的錯覺嗎”白敬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說。
葉歆恬不想再跟他在這個話題上糾纏,生怕自己多說了點什么,讓他抓到小辮子,于是她表現出不耐煩,說“白大人要是沒事,就允許我先告退了,我還有事。”
“這么急著走”白敬笑著說,但笑意從未到達眼睛深處,他說“不想知道我因何而來了”
葉歆恬覺得,他像個笑面虎,不懂為什么人人說他面善,表面一套,心里另一套,遲遲不進入正題,在沒關緊要的事上兜兜轉轉,跟這種人聊天,是很傷神的。
“白大人愛女心切,自然是為了白薇薇而來,只是我不懂,她傻,大人您卻不傻,為什么任由她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