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緊抿著雙唇,一張臉緊繃得什么都戳不進去,臉色難看得嚇人,他以為自己耍的是猴子,沒想到最后竟被猴子耍了
“怎么可能會沒有你們到底搜清楚沒有再去給我搜一遍”京兆尹怒吼,指著侍衛們,大聲喊著。
侍衛們低著頭,不敢出聲頂撞,正準備邁開腳步再去搜一遍,卻被一道身影擋住了去路。
“大人,不好意思,能讓你們搜一遍已經是我的最大容忍,第二遍恕難從命”葉歆恬如一棵松一樣站著,絲毫沒有要退的意思。
京兆尹被她的氣勢給震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怎么開口,確實,能搜第一次已經很難了,第二次是不可能的。于是,他偷偷看向白敬,白敬卻一句話都沒說。
看來,白敬的意思是,要他靠自己,可白布下什么都沒有,他從哪里憑空變出哪怕是一棵的有毒植物啊
都怪那個通風報信的人,說好的絕對不會搞錯,一定有呢,他怎么就信了那人的鬼話
京兆尹只好蹲了下來,那兩根手指戳了下泥土,放在手中捏了捏,發現泥土很濕潤,上面還有小黑色顆粒的東西,像極了種子。
如果是種植很久了,種子不可能如此完好;假如是剛剛種下的,這就說得過去了。
難道消息泄露了,葉歆恬提前把東西轉移了那她是怎么做到在插翅難飛的情況下,進行了貍貓換太子的戲碼
“你們誰能告訴本官,這種子是什么時候播種下去的”京兆尹在想無可想的辦法下,只能寄希望于告密之人了。
葉歆恬知道問的不是她,可她就怕京兆尹與告密之人搞在一起整她,莊園的人不敢亂說話,紛紛低下頭,但京兆尹不是那種容易放棄的人,特別是白敬在場的情況下。
“既然沒人回答,那本官只好指定人選問了。”沒人回答,正中京兆尹的下懷,這下葉歆恬露出馬腳了吧。
葉歆恬瞇起眸子,張了張嘴巴,正打算自己說,總好過給其他人說,漏洞太多了。
突然,莊園的工人中,有人悄悄舉起了一只手,眾人瞬間把視線集中在他們身上。
葉歆恬一看舉手的人,微微瞇起了眸子,這不是她搭救過的其中一個難民嗎,為了讓他們生存下去他,她還讓他們在莊園里打工,難道非要這種時候毀掉她的努力嗎
“好,很好,你別怕,放心大膽地說出來,本官會替你做主的。”京兆尹邊說邊祈禱著,這人是他最后的希望了,可別在這時候出什么岔子。
“回大人的話,”少年頓了頓,捏著手掌心,深呼吸之后,接著說”這種子是三天前播下的,但由于殼太硬了,三天都還沒發芽,所以王妃就指導我們,用白布覆蓋,泥土蓋住邊沿,捂著增加里面的溫度,好催種子發芽,不然就趕不上春天末的收成了。”
葉歆恬訝異地看著那個十八歲出頭的少年,這句話她在難民新家的地方說過,時間過去很久了,久到她都不確定自己到底說沒說過,她沒想到他竟然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
看來,這少年窩在種地的莊園里,每天摸著泥土澆著水,確實浪費了,他是個可塑之才。
京兆尹瞪大了眼睛,一段話堵得他無法從中挑出毛病,只能僵硬地點了點頭,遲疑了下,他終究松開了緊咬的牙齒,低著頭說“瑾王妃,得罪了,是本官沒有好好調查清楚,就帶人過來,本官跟您說聲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