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建業癱在地上拿著頭盔不知喃喃的在說什么,可欽鶇卻退回陣中。
“來了。”張大壯從地上抓起一把灰,搓了搓手,然后把拳頭攥住,往里吹了幾口氣。
果然,妖魔地面部隊沒有動,天空中卻鋪天蓋地飛來無數的大鳥,這些鳥,比欽鶇要小上兩個號,顏色也都不盡相同,但是他們全都披著簡陋的銀色盔甲,爪子上抓著巨大的石彈。背上還騎著背著一桶桶標槍的魔人族。
怪鳥部隊行動迅速,轉瞬就飛到城墻前不遠處,眼尖的張青陽發現怪鳥部隊中有一只體型稍大的鳥穿著淡黃色的盔甲,看樣子像是銅制的,與其余一水兒的銀色鐵甲形成區別,看樣這是個頭兒,果不然,這只銅盔怪鳥一聲嘶嚎,聲音猶如晨鵠鳴叫,看樣也是欽鶇那個種兒的。
這一聲嘶嚎,像是攻擊命令一般,所有的怪鳥一起扔出爪中的石彈!
一時間,張青陽只覺石彈密集,遮天蔽日,天空都突然黑下來一般,竟呆在當場。
大壯用力將張青陽撲倒,兩人躲在城垛后,只聽石塊撞擊之聲,士兵慘叫之聲,城墻倒塌之聲不絕于耳。
第一波石彈攻擊之后,被遮住的太陽又重新照了下來。
張青陽趕快抬頭,果然,城墻外邊密密麻麻全是彈坑。
有幾處沒有來得及加固的城墻已經開始倒塌,搖搖欲墜,似乎再經外力一摧便會碎成礫石。
城墻上不少守城士兵,都被石彈砸中。
那些斷胳膊斷腿的,都疼的叫不出聲兒了。
而被巨大石彈壓住出不來的,則在旁邊戰友的幫助下,努力的想把已經砸爛的半邊身子拽出來,哀嚎聲一片。
再看樊建業,已經目光呆滯,兩眼無神,癱坐在地上抱著頭盔。
張大壯和張青陽的那臺弩機,離城門樓并不遠,而且暫時并沒有受到什么致命性的打擊。
大壯三步并作兩步,沖過去抓住樊建業兩襟,把他拽起來,“你在干什么,你是望海父母官,這一城百姓,你還管不管?現在不是你崩潰的時候,超龍雀來不了,我們自己守城!”
樊建業已經聽不進任何話了,到底是個文人,張大壯嘆了口氣,從樊建業手里拿過了望海令牌。爬到城頭頂,高聲吶喊,“我是曾是張首建主上的大內侍衛統領張大壯,今日,凡可舉兵刃者,皆需登城,與我一道,保家衛國!”
此刻的張大壯眼神表情,均已從那個抱羊角辮小姑娘時的傻笑,變成了堅毅,聲音中透出不可抗拒的命令感,瞬間原來松松垮垮的城墻守衛們,搬開了砸來的石塊,重整不對,寥寥數言,望海城防,便像是從瀕死狀態中重新站起來的人一樣,傷痕累累,卻仍有一口氣在。
張大壯跳下城樓,喊來一群傳令兵,“傳令下去,還未搭建的守城器械,全部放棄,集中所有兵力,保護好城頭弩機,聽我號令,飛行妖魔仍完石彈,馬上會攻來,之后便是魔人族和步行妖魔的混編部隊攻城,不要吝惜彈藥,第一波空襲務必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