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陽的蛋油光锃亮,可就是沒破殼。
一時間,張青陽在腦中搜尋著弄死開天的方法...
“我的小爺,我就是你的意識...中的一部分吧,你想弄死我,得找東西剖開腦子,然后...”
行了,打住,就想想,張青陽把自己的雙手舉到自己眼前,你干的好事兒,自己看看來,看看來。
旁邊一位正一手持著帝江的一條腿,一手巨大海湯碗的健壯大娘,看著張青陽手嫩了又黑的,還舉起來對著自己咆哮,默默地抱緊了懷中的湯碗,往邊上挪了挪。
張青陽顧不得大娘復雜的心理活動,繼續對著開天發飆。
“這天乾第一棵神樹到底牛掰啊,這伴生獸一般都是直接結出來幼崽,您這種蹦出個蛋的,真還沒見過,而且這帝江道行不低,這么個催生法,都沒生出來,要不咱再緩緩吧。”
說一頓,就是你也不知道為啥唄,得,我去睡會。
張青陽很是懷念自己那本應有的青少年旺盛的精力,現在他仿佛能體會到退休的爺爺下午為什么一定要打個盹兒,還一打就是一下午了。
張青陽這次醒來是被嘰嘰喳喳的一群玩耍的孩子鬧醒的,看來一個個都吃飽了,國都也就在眼前,所有人似乎都很放松精神。
張青陽拖著沉重無比的身軀起身,發現營地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于是一行人繼續趕路。
中午時分,就到了國都,張青陽發現,其實望海像是天乾國的一個衛星城市,距離不遠,而且大多數人以前都在國都生活或者工作過,也有親戚在國都,所以還沒進城,大家都打算好四散投奔親朋去。
臨走,所有人聚在一起,大家眼神一交流,嘩啦一下,全跪地上了。
張青陽嚇得有點懵,膝蓋一軟,跟著就跪了,這地上一個個歲數都不小,自己一個小屁孩,折壽啊。
眾人感激了一大頓,紛紛散去了,留下體能幾乎全空的張青陽,一只手拄著神樹樹枝子,一只手拖著一個锃光瓦亮的蛋,站在天乾國都前。
這城門樓子基本是望海鎮那個的加強版,更高,更大,更華麗。
城門東西北三面城臺相連,環抱一個方形廣場。
北面門樓,面闊九間,重檐黃瓦廡殿頂。東西城臺上各有一排廡房,從門樓兩側向南排開,形如雁翅。
東西樓南北兩端各有重檐攢尖頂闕亭一座。
觀之宛如三巒環抱,五峰突起,氣勢雄偉。
門樓正中掛著大大的朱雀門三個字,蒼勁有力的有些狂野,一看就不是文人所寫,少了些許儒雅,多了些金戈鐵馬的意境。
張青陽端著蛋,拄著樹枝,往朱雀門走去,一起走著的還有許多進城百姓,看樣子也都是遠道來的,身上那味兒,臉上那狀態,難道不僅望海遭遇戰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