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
芋圓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經在煙霧中被人帶遠。
偏頭看了眼身后著急卻不敢上前的鐘君,又看了眼圍著兩人打轉的荊棘和藤蔓,芋圓怎么看怎么都有種錯亂的感覺。
這是要干嘛
小巷四通八達,相互之間連接在一起,光是跑了一小段路,便已經和原來的位置拉開了極大距離。
并沒有跑多久,芋圓便主動停下了步伐,盯著面前的路辭,語氣淡淡“可以了。”
兩人對視中,路辭卻是突然道“生氣了”
芋圓干脆就沒有理對方,觀察著周圍的地形,聽著聲音來判斷檢查人員到底在不在這里,小臉寫滿了嚴肅,唇瓣也微微抿著。
然而下一刻臉上傳來的觸感,也讓芋圓的注意力被轉移。
“這么嚴肅干嘛”
將芋圓一臉嚴肅的模樣,路辭就像是碰上了什么好玩的玩具,突然伸手戳了下她的臉頰。
然后突然一頓。
片刻后,又一次輕觸。
原本只是想戳一下來吸引芋圓的注意力,但卻發現臉也比看上去的肉,手感也不錯。
但這種手賤的行為也沒有多久,近乎是下個瞬間,帶著刺的藤條猛然抽來,那只修長的手也帶上了血痕。
勁風在芋圓的臉龐劃過,也間接性的,芋圓能夠感受到那份力度。
鮮紅的血液順著手背緩緩流淌,滴落在泥土中,有點慘烈。
但路辭愣神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僅僅只是收回手,轉移了話題“要干嘛去”
芋圓盯著他的手,又看著路辭的表情,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疑惑“不疼嗎”
好像每次見面,路辭的手一定要受傷。
“又不是沒有知覺。”路辭對著芋圓一伸手,“有紙巾嗎”
芋圓一時間都搞不懂對方到底在想什么,看了他片刻,最終還是低下頭去,默默伸手從背包里拿出紙巾。
低頭的時候,芋圓又聽到路辭的聲音“這荊棘比藤蔓管用。”
氣的藤蔓想要上前去抽他。
“我倒是要讓他看看誰比較疼”
然而這次卻沒能得逞,立刻被路辭給反手捉住。
路辭低頭觀察著藤蔓,覺得有些好笑“這就是他們口中的巨蟒”
芋圓一愣,問道“這件事鬧得這么大”
“差不多,昨晚a級警戒已經遞交上去了,還好早上的時候說是烏龍,又給取消了。”
掐著手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癱軟的藤蔓,路辭反而是扯了扯嘴角。
“沒想到這東西還會咬人”
藤蔓頓時著急了,另一端牽住芋圓發聲道“你才會咬人,你全家都會咬人”
路辭挑眉“我有嘴我干嘛不會咬人你信不信我要一個給你看看”
藤蔓反駁道“你咬啊,我又感覺不到痛”
路辭是一聲嗤笑“你又不是人,我咬你干嘛”
藤蔓氣的想要將芋圓給圍起來,奶音中越發氣急敗壞“卑鄙”
芋圓“”
她現在仿佛看到兩個小學雞在互啄,然后她就是那個被夾雜在中間的大家長。
無視一人一藤之間的斗嘴,芋圓默默將目光看向出口處,開始研究著出去的方向。
一旁的荊棘默默冒出頭來,為芋圓指了指方向。
芋圓見狀立刻點頭,邁開步伐便朝著出口走去。
畢竟她今天出來也是有任務的。
畢竟她甚至還沒有找到修手機的人呢,也不知道經過外面的檢查者這么一鬧,攤子會不會就這么散去。
然而還沒有走幾步,芋圓的動作立刻被一人一藤給發覺。
藤蔓最先鬧開,語氣中帶著控訴“不是說好我們要站在同一線嗎”
荊棘還沒有具備說話的功能,只是用行動來表明。
什么同不同一線,只要芋圓表態,友誼的小船隨時翻。
藤蔓短短幾個月的生涯中,第一次感受到被背叛的滋味,特別還是自己不遠萬里帶來,日常幫忙澆水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