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誤會,芋圓已經懶得多做解釋了,也只是幽幽看了對方一眼,開口道“想想之前那幾次誤會。”
頓時,風扇的神情變得格外復雜,最終只是搖了搖頭“罷了罷了,你兩這樣我是真的搞不懂了,等到時候差不多了給我發喜帖就行了。”
儼然一副默認外加不想糾結的態度了。
芋圓心累。
“不去解釋嗎”躺在床上的路辭開口道。
芋圓皮笑肉不笑地回復道“呵呵,你只要向我未來的愛人解釋一下就行。”
解釋一次兩次對方可能還會相信。
這么多次,芋圓自己都不好意思說。
路辭的神色頓時陰沉了下去,但也只是看著芋圓,什么都沒有說。
對于路辭的這種類似的目光,芋圓也已經是習慣,也懶得理會對方,向著醫務人員要了膠帶和碘伏。
“抬頭。”
雖然路辭一臉“碰我我就打死你,老子現在非常不好惹”的兇神惡煞模樣,但芋圓也絲毫的沒有害怕。
幾步走到路辭的身邊,芋圓直接將碘伏開蓋,遞給路辭“拿著。”
臭著臉的路辭乖巧伸手。
芋圓默默扯斷幾根膠帶,拿出棉簽蘸了蘸碘伏,輕輕咳嗽了聲。
一臉兇巴巴的路辭又乖巧抬起了腦袋。
只有在真正消毒的時候,芋圓才意識到自己昨天咬的多么的疼。
按理說異能者的體質這些小傷口應該是很快就能愈合的。
然而過了一個晚上后卻還只是有痂,可見自己到底是有多生氣了。
碘伏滲入傷口,帶著幾分細微的疼痛。
芋圓并不擅長包扎,動作也并不快,貼膠帶的時候也是磕磕碰碰的。
然而全過程,路辭都乖的一批,頂多也只是因為自己剛才說過的話,而冷著一張臉,一副被強迫的表情而已。
甚至還在為數不多的棉簽用完后,還從口袋拿出一包遞上。
看著對方冷著一張臉的神情,芋圓默默伸出手來,戳了戳對方的耳朵,毫不猶豫的戳穿道“紅了。”
對此,路辭回答的相當坦坦蕩蕩“我設想了下我頂著這個繃帶出門的場景。”
說完他還指了指自己臉上的繃帶,十分的淡然。
就算是不用看,就知道芋圓的成品。
雖然芋圓貼的是真的丑,但好歹還是有自尊心的。
對此,芋圓是一聲冷笑“再多逼逼,今天你就自己一個人待著吧。”
瞬間,路辭再也沒有多余的聲音。
不過芋圓今天是真的沒有帶路辭的打算。
她今天打算去基地找尋植物。
僅僅是從小明和風扇的口中,芋圓就已經意識到基地附近的危險程度。
她自己去都夠嗆,更別提再帶上一個“大病初愈”的路辭。
知道自己透露行程后路辭也多半會主動前往,芋圓便也沒有想要向路辭透露的念頭了。
出了醫務室后,芋圓也便徑直往著大部隊的方向走去。
比起旁人說的慘狀,只有在真正看見的時候,芋圓這才有了實感。
基地的破滅比想象中的嚴重許多。
放眼望去,入目的都是廢墟殘骸,一切的繁榮都被掩藏在石沙之下,上方則是成群的喪尸游蕩著。
如果仔細端詳其中幾只喪尸,說不定還能從中發現熟悉的身影。
或許是某個街角插肩而過的路人,也或許是發生過口角的店家,又或許是昔日共同作戰的戰友,以及約定好共度余生的愛人。
此刻,也僅僅是披著一張相似皮囊的怪物,趨勢著他們活動的動力,也只不過是食肉的本能。
比起物理的困難,更讓人難以接受的,便是這種心理壓力。
曾經在這個基地生活過的人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