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黑西服的高大青年一臉兇相的為她打開車門,初咲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的坐進車里。
太宰治沒有跟她搭話,似乎真的只是負責順路帶人回去,雖然沉默的氣氛有一絲尷尬,但不需要應付黑時宰還是讓初咲緊繃的神經緩和下來。
“啊對了,忘記這個了。”太宰治摸出黑色的眼罩,“戴上這個吧。”
他很隨意的把眼罩遞了過來,初咲看著熟悉的黑色,回想起上次帶著血跡的眼罩,她側頭看向太宰治“這個是干凈的嗎”
太宰治“”
太宰治轉頭看了她一眼,又轉了回去,他回答道“干凈的哦。”
于是初咲放心的帶上了眼罩,然后她聽到太宰治的聲音“騙你的。”
初咲“”
一個過激宰廚過去式產生了打宰的,并理解了打宰的快樂。
黑暗讓人昏昏欲睡,車緩緩停在一邊,車門被部下打開,太宰治叉著腰湊近“起來了起來了真虧你還能在車上睡著。”
女孩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才試探著小心下車,太宰治敷衍的揪住女孩的衣袖“跟我走吧。”
從衣袖上傳來的拉扯完全不足以讓人辨明方向,初咲只好摸索著捏住了太宰治晃來晃去的袖子。
太宰治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嗯,boss的召見。”
響起了門被打開的吱呀聲,往前走了幾步,背上感覺到了關上門帶來的微風,初咲摘下眼罩,森鷗外正好站起身,他微笑著“歡迎。”
“”初咲歪頭看著身旁的太宰治,一時沒開口說話。
森鷗外道“太宰是來報告工作的,不過工作先推后一點好了剛剛在電話里的事,阿咲可以繼續說哦。”
看森鷗外沒有避諱太宰的意思,初咲只好強迫自己忽略身邊這個人,她看著森鷗外“我只是想確認一下。走私犯突然大量聚集在住宅區不可能是一個巧合吧。”
黑發男人很無奈的攤開手“所以就直接給港口黑手黨定罪嗎明明沒有證據吧法律上也有疑罪從無這種規定呢。”
“港口黑手黨為了利用她的力量做出了將走私犯驅趕到社區的事”的確是初咲單方面的懷疑和判斷,如果今天她對面的是其他人,初咲絕不會把自己的懷疑輕易的說出來,但是她面前的是日后橫濱最大地下勢力組織的首領,對這種人“疑罪從無”簡直就是在講笑話。
“我的確沒有證據直接證明,”雖然初咲完全沒有調查過,但是她開始根據倒推的結論編話,“但是我處理的十七伙走私犯沒有一個和港口黑手黨有關系,其他組織都或多或少的收到了損失,而能從中獲得利益”
“只有港口黑手黨。”
“哈,”森鷗外笑了出來,“從這種角度來判斷嗎嘛,或許就是你猜的那樣吧,不過我只是委托了組織內的某個人去解決這些事而已,想必把走私犯驅逐到住宅區是對方解決這些事的方式吧。”
這段話有種微妙的耳熟,初咲總覺得她能猜到森鷗外接下來要說什么了“所以”
“雖然我是組織的boss,但是組織成員只要能完成任務、為組織帶來利益,身為組織首領就不應該干涉具體過程”森鷗外露出了看到病人重傷痊愈時的表情,“不過如果有某個組織內部成員對這樣的行動方式懷有異議,那么我就有調解的義務了呢。”
太宰治“呿”了一聲,扭開了頭。
系統“”他看著狂飆的情緒值,對森鷗外產生了由衷的佩服
能連續兩次精準踩雷,掃雷器成精嗎這是
初咲堪稱冷漠的和森鷗外對視著“所以走私犯襲擊人也好、大量駐扎居民區也好,都是為了讓我加入港口黑手黨”
“對你來說,只要能完成某個目的,有多少無辜的人因此死傷都無所謂嗎”
森鷗外沒有一點表情的看著她,氣氛就像是被冰封了一般,吸進的空氣都帶著令人不適的刺痛。
“哎呀呀,”黑發男人突然苦惱似歪頭,他的手虛虛的撐在臉上,食指無意識的敲打著,“我看起來像是這么糟糕的大人嗎太宰”
太宰治好像完全沒有受到剛剛冰一樣氣氛的影響,他有點嫌棄的扭開頭,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