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始終會來的,系統也救不了她狗命。
太宰治這次不捏著她的后頸了,他就像真的是初咲的戀人那樣,溫柔又強勢的牽住女孩的手腕,太宰治今天的指尖并不是冰涼的,或許是因為喝了酒,所以反而有些溫熱。
他的手指像女孩子一樣纖細修長,但是手的力度卻能夠讓人無法輕易的掙扎開來,雖然被中原中也評價為體術中下,可是這個中下評價的判斷標準也絕對不是初咲這種戰五渣體術菜雞。
完全掙不開,能逃跑的異能被消除,初咲只能瑟瑟發抖縮在他旁邊,可憐兮兮的嗚嗚痛哭。
“是啊,這樣對戀人完全就是人渣呢,”太宰治一臉的贊同的附和道,對能輕易看穿人心的太宰治來說,布置言語間的陷阱簡直輕而易舉,他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就哄得原本仇視他的小孩子心花怒放,戒心全無,他趁熱打鐵的問道,“所以那個姻緣線指的就是”
“姻緣線就是、就是”這個概念讓年幼的孩子難以解釋清楚,小孩子撓了撓頭,苦惱的卡殼了一下,認認真真的回想著查到的資料,然后才突然想起什么,拍掌激動道,“對就是丘比特手里面的那種紅線有那種紅線的話就會一輩子在一起哦”
太宰治若有所思“紅線”
小孩子點點頭,表情又變得有些困惑“以前跟媽媽出去玩,有些神社里也會有那種紅線哦雖然這個紅線好像長得跟那個不太一樣””
年幼的占卜異能者能力還沒開發完全,分不清兩個人之間結下了什么樣的羈絆因緣線,甚至連紅線都要聚精會神才能看清,完全不能像幾年后的他那樣一眼道出紅線的數目和種類。
說到這里,小孩子仿佛想起了什么,再次往初咲身上看了一眼,這次卻并沒有看到之前那樣的結果。
“天太暗我眼睛花了嗎”他苦惱的揉了揉眼睛,剛剛他粗略查看的時候隱約看到這個姐姐身上有幾十條因緣線延生出去,但是現在就只剩下正紅色的姻緣紅線和淺色的線交織互纏。
那個粉色的線是
“可能是紅線被洗褪色了吧,”小男孩摸著后腦勺思考了一下,還是想不出來,只好敷衍的得出結論,然后小孩子認真的囑咐太宰治,“姐姐特意為你而來,你們身上只有連接著彼此的一條紅線,一定可以一輩子在一起的”
太宰治的手有一瞬間的松開了,小孩子眨了眨眼睛,神色頓時一變,凝重道“不、不對還有情敵哥哥你一定要小心跟姐姐走得近的人”
初咲眼中閃著淚花,痛不欲生的捂住臉“嗚哇啊啊啊啊”
你別說了秋梨膏真的求求了,放過她吧
看到她眼中的淚花,小孩子被嚇了一跳,遲疑道“那、那個,我說錯什么了嗎”
太宰治笑瞇瞇,十分意味深長、曖昧的在稱呼上加了重音“沒有哦,姐姐只是太感動了,對吧”
初咲渾身一抖,可憐巴巴的艱難道“你小小年紀就為我的感情著想,我太感動了,嗚嗚嗚嗚嗚。”
太宰治十分曖昧的笑了一聲。
她死了。
她真的死了。
尸骨無存死無全尸骨灰灑海里了放過她吧
初咲鴕鳥似的把頭埋進膝蓋里,仿佛這樣就不用面對慘案一樣的現實,微涼的風也吹不散她臉上的熱度,這種恥度簡直堪比她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天被太宰治塞監聽器并且發現對方疑似聽到了她想艸哭他的那一瞬間
尼瑪的為什么為什么啊
空氣中全是難熬的寂靜,時間漫長的仿佛凌遲,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聽到太宰治仿佛睡醒一樣的哈欠聲“嗚哈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哎你還蹲在地上啊。”
初咲深吸一口氣,迅速起身,因為起身速度太快,她暈乎乎的撐在墻上借力“有、有點暈可能是喝醉了所以我現在就回家了再見”
拜拜永別了再也不見
女孩倉惶的逃離了現場,錯過了身后少年難得、甚至是從來沒有過的如同被戳中什么一樣的小孩子驚惶的表情,太宰治像被一通狂rua然后被rua懵的貓崽,露著飛機耳無措的注視著初咲逃開的背影。
然后他按住了想偷偷溜走的小孩子的頭,笑容和藹“別急,我還有一點事情想問哦。”
初咲一路狂奔,到家門口了才想起來可以用幻蝶或者空間移動快速回家,她悲鳴的哀嚎一聲,身體迅速化成半透明的蝴蝶,扇著bugbug的翅膀窩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