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今天特惠的檸檬水果茶。
南欣拿起小得簡直不像成年人用的叉子,上下左右看了看,然后又瞥了一眼前頭正在拿著手機來來回回拍照的小女生,努努嘴,便如沉香劈山救母般劈了小半塊,給吃了下去。
甫一入口,芝士與奶油的香便充斥口腔,不過,真的咀嚼到最后,一種膩味感油然而生。
“小孩怎么都喜歡吃這么甜膩的玩意兒”
她感覺自己同身邊桌的幾個小閨密之間仿佛是橫亙了一道巨大的鴻溝。
叫代溝。
南欣感覺自己的新奇食物體驗到此也就結束了,依稀還是自己那個年代的路邊攤比較美味。
也可能是沾染了年少的回憶,小時候冬天在校門口等待一枚甜得能滲出蜜來的烤紅薯,夏天一碗只是加了點廉價糖漿與一點點便宜水果刀刨冰,畢業后與初戀在街邊吃兩個烤串,攪個棉花糖,如炸彈般嚇人的爆米花機器,那時的食物簡單,卻透著股美好的煙火氣。
年紀大了,似乎就很容易沉入回憶。
南欣終于搞定了那盤蛋糕,雖然不那么喜歡,可還是得吃干抹凈,然后,她終于悠然地靠在椅背上,翹著腳,翻起了通訊錄。
“說去旅游,就必須得去,我看看誰比較合適。”
她自言自語地叨叨,然后開始劃拉手機屏幕。
“米莉”
名為小米的電話播了好幾下才接。
“喂,米莉呀。”
“南姐”
對面那人聲音不大,背景卻一片嘈雜,曉南欣得費力將耳朵湊上去才能聽見。
“是這樣,”幾句無意義的寒暄之后,南欣問“我打算去外頭旅游,咱們一起去唄。”
對面靜了好久,米莉才仿佛是捂著話筒對她說“不好意思啊,我工作忙,估計請不到假,你要不然看看別人。”
那邊又響起了電話鈴聲,南欣剛想說什么,便被掛斷了。
“喂,我”
她的最后一個字也未曾被電波傳送過去。
有點寂寥地癱在椅子上,南欣知道,米莉雖然年紀不小了,可畢竟是事業女性,有些人到了三四十生了孩子,或許有機會便會找個安穩工作。
可米莉不一樣,她是要奮斗到老的類型,聽說最近又帶著工作組完成了個大項目,卻也只是聚了個餐,又忙不迭地往前走了。
她們本是同學,后來兩個人路線逐漸不同,有了孩子以后,南欣因為丈夫公司太忙,便逐漸將重心放在家庭,她自己也想不起來是如何產生了這樣的變化,仿佛是潛移默化的。
不過,因為米莉和南欣的前夫算是同行,兩個人倒也算是有話聊,米莉過了三十五就干脆不去想結婚的事情了,現在倒也逍遙自在。
南欣早先還勸她找個男人,后來發現米莉根本不聽她嘮叨。
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現在她并不如何想告知閨蜜自己離婚的消息。
總覺得,有點諷刺呢。
罷了,
她想,我又不止這一個朋友。
南欣忽然覺得無趣,又翻了通訊錄,終于深呼吸一口氣,打通了另一人電話。
錢媛,畢業以后早早地結婚生子,基本上不出來工作,她們常在一起討論,從吐槽老公,到研究育兒經,再到對叛逆期兒女的無奈與不理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