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和終于找到了一個詞。
模擬操作。
果然,睿妮的臉還是沉了下來:“你是說,你帶著全公司的人一起騙我?”
難怪,難怪每次決策大家都一致同意,難怪最近情勢不好,也沒有人真的要辭職,難怪顏若和要求和她直接聯系,難怪外界公司他們都不讓她親自接洽……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演給她這么個小小太子爺取樂的木偶劇。
“不能這么說,我們只是,只是一致討論后覺得,這樣對公司未來發展比較好……”
睿妮記得自己好像不知道聽誰說過,“不能這么說”的意思就是“的確是這樣”。
這件事讓她有些沮喪。
“算了,別管我,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她的脾氣也發完了,漸漸覺得自己實則沒有發脾氣的資本。
是啊,要是這一切都是真的,她豈不是已經拖著遷西的所有人沉入谷底,哪里還有顏面面對眾人呢?
這樣的南柯一夢,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我餓了。”
她鬼使神差地說。
的確是餓了,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畢竟早上過來便受了那樣大的打擊,他們不知不覺已經走過了湖邊,來到一處人較多的小廣場。
烤腸和披薩的香氣陣陣飄過來,睿妮是真的有點餓了。
“走吧,去吃點東西。”
顏若和還能說什么呢,他本就是出來找老板的,本來還擔心她去找那些公司的麻煩或者怒氣沖昏頭做出什么來,結果發現,這小姑娘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居然還想著要吃東西?
他心底感覺有點好笑,卻不敢顯露出來,只是憋著,為她推開門,又叫了些吃的。
結果菜一上來,睿妮什么也不說,只是這個那個地取著吃了,披薩的餅底薄而脆,咬起來咔吃咔吃地響,聽得本來吃過飯的顏若和甚至都有點餓。
而最后的甜品則是一個提拉米蘇蛋糕,看著勺子劃下的力道便能看出格外地香而軟,巧克力熔巖的香氣噴薄而出,是醉人的味道。
“這才是生活,”
睿妮吃飽喝足,對著目瞪口呆的顏若和說:“我想通了,謝謝你們。”
顏若和雖然莫名其妙,卻在剛想松一口氣的時候聽見她又問:“不過我還是很好奇,當初騙著我的時候,你是怎么想的?”
男人差點一口氣沒噎住,怎么,這一關原來并沒有結束?
“我,呃……”
他平常自認對答流利,什么情況都能化險為夷,沒想到在這個小女子面前差點失了態。
“是覺得……這個老板真是人傻錢多,估計說什么她都信吧,”
“還是,”
睿妮拿著小勺撥弄咖啡上面的奶油,將那么一只奶泡繪就的小貓咪搞得亂七八糟,繼續問:“還是想說試試自己的手腕?”
“我沒有……”
顏若和條件反射地否認,卻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解釋什么比較好。
“剛來公司那會兒,你的確是有點……”
睿妮眉毛一挑:“囂張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