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蕩的海水漫天席地的翻涌,一浪比一浪高的潮水從遠處漫來,激打在窗沿上濺起的水花淋濕了整面窗壁。
白汐凄凄哀哀的抓緊了門框,身子幾乎匍匐在上面,連連悲戚的搖頭“琪琪我錯了我不應該不老實你原諒我好不好”
賀瀾琪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修長的手撫摸過他白嫩的臉,目光中對他剛剛的說辭盡是嘲弄“你會老實勾引人從來都是你的常態,從小時候看見你開始,你就沒有一天老實過。”
你已經毀了我,我不會再讓你毀了瀾宸。既然誘惑是你的常態,那從此以后,你能看見的誘惑的都只能是我
手上的力道加重,粉瓷般的臉龐上映出了道道緋紅的痕跡。
“不不不”
汐汐,你很疼
不我,超,爽
白汐維持著臉上悲戚求饒的表情但是他好像很喜歡這一款
看見了么,他頭上同時亮起的五盞燈。
一百萬啊,一百萬
你不怕嗎小12還是問了一句,白汐抬眸看向了臥室,清一色的冷色系、干凈規整的布局,非常符合偏執病嬌的人設。
確實夠冷、夠變態。
不就是冷色系的臥室嘛,有什么可怕的。我剛剛那是裝得,你還真以為我怕啊。
希望你一會兒也能這么想,我會想你的汐汐,保重
聽完小12如臨終遺言一樣的電音,白汐錯愕的環視了一圈,直到賀瀾琪一把掀起了白色的床單,月色如練粉塵飄飛,激蕩的海水翻滾旋涌,慘白的床上遍布各式繩索、鐵鏈、鑷夾以及針管藥液
賀瀾琪待過軍營,又是紈绔子弟,身處萬惡之源的娛樂圈,對那些尋歡作樂的下三濫手段早已熟得不能再熟。
拋去泛著金屬冷光可以將他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器具,床上的任何一種藥劑都可以短時間要了他的命,或者令他永遠墜入的深淵。
“”臥槽
現在汐汐怕了,是真的怕了
“琪琪你要干什么啊”白汐死死的扒著,賀瀾琪卻只是輕輕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微笑著使力,一瞬泄了白汐所有力氣,雙手無力的被桎梏在了賀瀾琪的手心,拖著他往床上走。
靠。
打、打不過啊
原來這就是兵痞和普通人的差距么太他媽懸殊了
“不要不要賀瀾琪你是瘋了嗎我是你嫂子啊。”白汐被拉上了床,雙手被拉開,被冰冷的鐵鏈鎖死在了床頭。
賀瀾琪好似對他的咒罵熟視無睹,熟練的拿起了針管、裝藥、按壓,淡綠色的藥劑被擠出針頭,在空中劃出優美弧線。
他轉頭注視著身上染上片片薄紅的白汐,語氣冷得像是淬著冰“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你太不聽話了,既然如此,我只能廢了你。”
棉簽沾著冰涼的酒精擦上細膩的胳膊,刺鼻的酒味在眼前蔓延,所擦之處急速的漫上了熱意。
眼看著針頭離自己越來越近,白汐的心前所未有的緊張,掙扎顫動的扯著鐵鏈想要逃脫掌控。
媽的,人生大困境。
小12救我
沒轍、沒辦法、愛莫能助,自救吧,汐汐加油,我看好你喲
“琪琪琪琪我真的錯了我沒有不老實瀾宸的事我可以解釋的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乖,”賀瀾琪時重時輕的擦拭著他的肌膚,“別說話了,我不想再從你的小嘴中聽到別人的名字。”
“別別這樣琪琪”
琥珀色的眸子沁上了水霧,挪著身子不斷地蹭坐在他身旁的賀瀾琪,忍著破身體的難耐看著他手里泛著晶瑩綠光的試劑,帶著哭腔喃喃道“你到底要給我打什么啊”
“一種國外的藥,軟化肌肉酥化血管,從此以后你再也蓄不起力量、動不了身體,從里到外都會軟得像一灘水,只能,任,我,擺,布”
哇哦,好厲害
被一百萬圈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