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汐表示并不是很難過,快讓他走吧
若不是小12提醒他賬號被扣除了一百萬,他還真得以為賀瀾宇對他在舞臺上的表現無動于衷呢。看來自己剛才確實很耀眼,要不然賀瀾宇的賤值感受值也不會下降。
這是白汐這么長時間以來,唯一一次因扣錢而感到欣慰的事兒了。不過到此為止了,賀瀾宇不能留了,要不然他的一千萬一會又扣沒了
為了趕緊讓賀大少有多遠走多遠,白汐抓緊了賀瀾宸的夾克,無言的往他的懷里窩了窩,沁著他身上寒雪冷香。安靜的看著賀瀾宇,沒有說話。
賀瀾宇急速的皺了下眉,看向了賀瀾宸,四目相對的瞬間,磁性冷意的嗓音蔓延在空氣中“送他回去。”
后者意味不明的看著他,點了下頭。
同時,賀瀾琪緊握了下白汐的肩膀也松開了手,站了起來“我留下,等比賽成績下來。”
聽見有人會給看成績的白汐舒了心,隨即松開了抓著賀瀾宸夾克的手,被他攔腰抱起,大步離開了后臺。
白汐窩在少年沉穩的肩膀,看向了賀瀾宇寬厚偉岸的背影,以及站在陰影中低垂著頭,好似滋生著無邊陰戾的賀瀾琪。
飽滿濃郁的夜色鋪成在年代感與先進科技并存的百祥瑞,賀家別苑內滿樹的秋葉紛繁飄飛,專門調制的鮮花常開不敗,綠植被修剪得整整齊齊。秋風卷起的芬芳游遍庭院吹得琉璃花窗嗡嗡作響。
屋內,清淡安神的玫瑰熏香繚繞,亭亭白瓷瓶安靜的矗立在床頭柜上,守著他們的主人安眠。
被風聲吵醒的白汐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低調橙黃的小夜燈中好似看見賀瀾宇坐在一旁,守在他的旁邊。
他揉了揉眼,清晰明確的看到了那個帥氣冷峻的大佬。
“醒了”賀瀾宇冷漠的看向了他。
“嗯,”白汐想挪著身子坐起,被綁帶纏住的右腳疼了一下,他下意識的嘶了一聲。
“好好躺著。”賀瀾宇走到了他的身邊坐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驚得白汐輕巧的喉結動了動。
“簡晨曦和你說什么了”
賀瀾宇的手支在他的身側,俯身與他琥珀色的眼眸相望,其中的情緒意味不明,深沉得鋪天蓋地。
左手無聲的抖了一下,白汐掖在被子里的手輕輕地握住了它。
之前在吊橋上簡晨曦所說的言語信息量太大,白汐一直沒有完全消化。
他說賀家三人心機深重、城府極深,其中可能隱藏著迫害原主家的真兇。還說白家的破產,原主也有參與,甚至是親手所為。
關于這一點,白汐絲毫不相信。
他翻遍了原主的粉紅色悲情小本本、多次感受壓力之下左手下意識的顫抖,看過他的眼淚、體悟過他的傷感。他相信原主不是這樣的人。就算是也一定是被賀瀾宇逼得。
沒辦法,他就是這么雙標。
“沒說什么。”白汐移開了目光,像是不習慣般躲開了他的注目,睫羽微顫中聽到賀瀾宇華麗偏冷的嗓音“不要相信他說得,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不要相信。”
躺著的白汐一滯,面上滿不在乎的那般笑笑“我當然不相信啦,他是我的情敵耶,哪個大傻子會相信自己情敵的話”
感受到手腕上突如其來的溫暖力道,白汐微怔,伏在他面前英挺俊逸的大佬拉近了與他的距離,直視著他傷痛過后沁水的眼眸“可是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很傷心,感覺無一人可以信賴。”
白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賀瀾宇難不成這是在關心我
“我要出國一段時間,”賀瀾宇起身,拿起了搭在椅背上的大衣,整理袖口的時候一頓,似想到了什么,回頭望向白汐補充道“不會很久,你在家好好養傷,等我回來。”
“”
自賀瀾宇出了門,在床上翻來覆去好幾遍的白汐仍舊半分睡意也無。直到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他以為賀瀾宇忘拿什么東西折返回來了,強撐著支起身子,下意識的喊道“瀾宇”
賀瀾宸狼眸微瞇,看了一眼頭頂白汐與賀瀾宇的結婚照,轉身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