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得,王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補這么一句,可是注視著賀瀾琪愈發陰沉的表情,總覺得這一句非補不可。
“賀二少,您看我們是收下白汐這個投資呢,還是退回去。”
賀瀾琪點亮了手機,屏幕上是白汐以前站在舞臺上絕美的身影。他只站過一次舞臺,就是上屆芭蕾王子選拔比賽,唯一的一次比賽卻也成了他的退幕賽。
賀瀾琪從不參與家族事業,但他卻知道一個很少人知道的秘密白家破產的很奇怪
一夜之間,曾經富可敵國的白家便從頂級貴族變成了沒落世族。
全家上下獨剩白汐。
“收下吧,還有王導,我將會在我投資的金額后面再加一個零。”
王導笑得合不攏嘴,小劉則震驚在了當場。
這部劇賀瀾琪投資了三百萬,再加一個零就是三千萬,這可實在是太多了。
這部劇是古裝,沒有什么特效,無非是從服化道具上抓抓人的眼球,三百萬足以定制最精良的服裝了,而現在居然在后面加了一個零,想必明日這部劇的股價一定會上升。
難道說賀瀾琪是故意抬高股價的為了吸引更多的關注與投資,從而換取豐厚的回報
“好好好,都聽賀二少的安排對了賀二少,關于咱們容初這個角色,您覺得如果讓白汐來演如何”王導試探性的詢問,抬眸時卻對上了賀瀾琪陰冷的目光,嚇得他縮了縮脖子。
空氣靜默了幾秒,直到王導呼吸都困難了,才聽到賀瀾琪低沉的說道“不必了。”
“好的好的,那我就先去準備拍攝,您先休息,一會見。”王導說完馬不停蹄的踱了出去,關上門擦了擦冷汗,與賀家人過招真是如履薄冰
小劉眼觀六路的與王導一同退了出去,空蕩的化妝室內只剩下了賀瀾琪與鏡子上亮起的幾盞孤燈,光亮在空氣中溶解,朦朧中賀瀾琪又回憶起了那天白汐趴在籠子里、窩在他身下的一幕。
美如妖孽,不似人間。
記憶中那嬌嫩的、綢麗的、供人沉淪的主色調清晰地像是畫家的顏料盤,五彩斑斕濃烈蠱人。
無數人高呼他的名字,愛慕他的容顏,他卻從不為任何人停留,一心只想嫁給他的大哥,臣服在他的身下,做他的掌中之物。
忽得,白汐肩膀上赤紅交織的齒印浮現在了他的腦海。
那真得是他大哥咬的嗎大哥怎么可以這么做。
深黑的瞳仁忽明忽暗,晦色漫天滿地,賀瀾琪終是緩緩地閉上了眼。
暗夜爬上蒼穹,稀稀拉拉的雨終于停歇,烏云遮蔽了明月,深藍色的保時捷漫過雨地行至賀家別墅,郁郁蔥蔥的北歐式別墅內被雨水沖刷的煥然一新,清新的草木香從年輕貌美的女傭們拉開的鐵質大門中涌了出來。
賀瀾琪對貌美禮貌的女傭們全然無動于衷,將視線瞥到了不遠處疾馳而來的機車上,賀瀾宸戴著頭盔伴隨著轟鳴的引擎聲開進了別墅,全程只看了他一眼。
黑色的機車頭盔摘下,賀瀾宸撩起了深灰色的發,絲絲發尾掠過俊美無鑄的臉龐,掃過左耳上的十字耳墜。聽到身后的腳步聲,他回頭睨了一眼,叫了一聲“二哥。”
“你原來還知道我是你二哥啊,剛剛在門口看見我也不打招呼。”
“騎著車呢,不方便。”
這句話純粹就是敷衍,賀瀾宸的車技別說騎著打招呼了,就是騎著摘星星都沒問題。
不過賀瀾琪也不會和賀瀾宸過多的計較,聽媽說他最近還算老實,最起碼天天回家了,比前段時間好了不知道多少。
“大哥今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