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兄懷疑,今次科考,你的答卷,根本就沒有送到主考官面前,因為這次的主考官和上次是同一人,同樣文風和文采的答卷,太容易露出破綻”秦牧神情凝重的道。
“這這”荀經也不知是驚的還是氣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
旁邊王奇怒道“這種事情,他們怎么敢做枉我等平日里敬重夫子,沒想到他竟會做出此等事來。”
科場舞弊,而且還是這種頗需要人脈關系的舞弊方式,若說是程談自己安排的,誰也不會相信,這里面必定有他父親的手筆。
戴正驚詫的道“這種事情他們就不怕上面查下來若是查出此事,考生尚有一條活路,涉事官員必死無疑啊”
“查怎么查你也說此事涉及身家性命,所有涉事官員必定動用一切力量壓下,除非上達天聽,否則誰能頂得住如此多官員的壓力”秦牧苦笑道。
戴正呆愣半響,竟然流出兩行清淚來,嘆氣道“難不成就毫無辦法嗎我等寒門學子何其難也”
“唉”秦牧苦笑道“若不是如今荀兄失魂落魄,自信全無,我是絕不會說出此事的,因為我們真的毫無辦法。”
戴正三人垂頭喪氣,荀經倒是恢復了一些自信,至少知道了不是自己學識的問題,不是嗎
忽然,一個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
“荀兄,在下出來是要置辦些東西的,只是出來的急,沒有帶錢財在身上,荀兄可否借我一些”
眾人尋聲看去,卻是肖然去而復返。
荀經愣了下,心說我們萍水相逢,怎么還找我借錢啊不過他性子仁善,見肖然穿著打扮也不像是騙子,便從懷里拿出一小塊碎銀子。
“肖兄見諒,在下寒門出身,家無余財,身上只帶了這些而已。”荀經說著把銀子遞過去。
肖然接過銀兩,故作為難的道“這些銀兩,也不夠用啊”
這話聽得四人都愣住了,心說一路上此人少言寡語的,怎么這么不識趣
荀經咬咬牙,看向秦牧道“心齋兄,小弟知道你身上帶著銀兩,暫且借小弟一些,今后小弟還你。”
“
你真要借他”秦牧問道。
片刻后,秦牧自懷中取出一塊十兩重的銀子,無奈的道“也是,你就是這樣的性子,總想著助人一次,必有福報。不過我這里就不用你還了。”
荀經接過銀子先謝過秦牧,又將銀子遞給肖然,道“肖兄,小弟只能助你到此了。”
肖然又接過銀子,玩味的笑道“實不相瞞,在下出來是要買一張床回去的,這么遠的路,自己實在不好弄回去,還要請荀兄幫忙抬回去。”
“你這個人也實在太過分了”王奇看不下去了,怒道“我們好心帶你到市鎮來,荀兄本就心情不佳,你還如此欺辱他”
他雖然是讀書人,但卻是個火爆脾氣,說著就要上手打人。
荀經猛地一把拉住他,勸道“王兄,算了,算了,肖兄既然讓我幫忙,那我便幫人幫到底就是了。”
說完又在王奇耳邊輕聲道“王兄,為此等小事鬧到衙門,你還要受罰,不值得”
“三位仁兄先回吧,我隨這位肖兄去幫忙”荀經看看秦牧三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