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福建的大戶世家,來青云山視察莊子的那把劍只是黃衫少女的裝飾品
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像,大戶人家的人來視察莊子,怎么會連護衛都不帶
不帶護衛也就算了,還坐著名貴的馬車,以一個小姑娘趕車,車上明晃晃的擺著一柄華貴的寶劍。
青云山大會,福建的世家大族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時候如此做派的到青云山來,與孩童持金于鬧市何異
真當今天來青云山的都是名門正派的大俠就算是名門正派,還免不了出幾個敗類呢
能夠這樣悠悠閑閑的來到青云山腳下,絕不可能是一般的世家大戶
遠處的馬車已經駛進了農莊,消失在視線之內,肖然收回目光,轉身向白馬峰趕去。
白馬峰近在眼前,腳下的土路直通峰底,再無岔路。
只是常言道“望山跑死馬”,肖然仍舊沿著這條土路走了二三里遠,才正式看到上山的小路。
小路前站著一位年輕和尚,迎上來,見禮道“阿彌陀佛,小僧見過施主,施主請沿路上山,大會在峰頂舉行。”
這道家和佛門還真是分工明確,一個負責在岔路提醒,一個負責引導上山。
“小師父,山上都有什么人到了”肖然笑問道。
年輕和尚雙手合十,回道“本寺主持方丈苦緣師伯,達摩院首座苦禪師伯,戒持院首座苦凈師叔,都已經上山。”
肖然笑笑,挪揄道“小師父,你這可不厚道,只你們南少林的人到了,武夷山沒有人來嗎”
年輕和尚神色平靜的道“武夷山的白玉蟾前輩,黃天谷前輩,神霄派的徐源君前輩,也都已經上山。”
肖然點點頭,佛道兩家明面上的陣容,差不多也就是如此了,雙方雖然還各有高手,但總是要有人留下看家的。
南少林三苦,估計也是與白玉蟾一個級別的高手,他們這些人已經是當今武林,明面上有數的高手了
白馬峰頂的寬闊平臺上,一座三尺高臺拔地而起,高臺兩側擺滿座位,肖然上得峰來,已經有許多人聚集在高臺兩側,等待著大會的開始。
兩側人群的最前方,各自靜坐著三僧三道,涇渭分明,白玉蟾正是其中一方,他身邊兩個道士,看上去都五十多歲,一人身背長劍,穿一身天藍色道袍,另一人沒有帶隨身兵刃,身穿灰色道袍。
相比于三個道士,另一邊的三個和尚就統一多了,都是身穿明黃僧衣的老和尚,坐在中間的,便應該是莆田少林寺的主持方丈苦緣和尚。
肖然沒有去尋白玉蟾,目光于場中環顧,在白玉蟾身后的人群偏后方,看到了王重陽的身影。
“王真人,怎的獨自在此處”肖然來到王重陽身邊,笑著問道。
王重陽早已看到他走來,笑道“肖先生,別來無恙。”
“不瞞肖先生,貧道是在擔憂此次大會。到此地來的,都是武林中有志抗金的義士,若是未和金人動手,先在自己人手中有所損傷,那可大大不值了。”王重陽嘆口氣道。
肖然知道,他雖然口中說的是武林中有志抗金的義士,實際上指的卻是武夷山和南少林兩方。
他也在那竹林中,見到過佛道兩家殊死相拼,自然明白王重陽擔憂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