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糾結來糾結去,一周后,梁振凡還是遇到了一個危險的案子。
“同志們,這一次的犯罪嫌疑人比較危險。他從隔壁省市流竄過來,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已經接連殺害四名受害者”
梁振凡剛在局里參與討論這個案子的時候,還想不出來為什么會是未知方法。
人死了,身上總會留下一些痕跡的。有了痕跡,就能找到原因。
面對他的問題,組長只是嘆口氣,“受害者身上的痕跡,根本無法用常理解釋。”
人被火燒死,周圍或多或少會出現可燃物,以及燃燒的痕跡。人被水淹死,周圍也得有一定量的水。至于被刀捅被下毒這些就更好說了,得有刀和毒啊但是這次的案子,受害者身上的痕跡根本就不能被解釋。
被淹死的人周圍沒有水,根據現場他留下的痕跡來看,他就仿佛是在空氣中溺死的
被火燒死的人,周圍也根本沒有什么可燃物和燃燒的痕跡,就仿佛是在夢中被燒死的一般
還有一個是受到利器割傷,但是那傷口卻是自身體內部向外,而不是從外部捅進去;唯一一個被土掩埋窒息而死的人,同樣是腦子里塞滿了土,大家卻找不到土從哪里進去的
但是這怎么可能呢
連這些痕跡他們都很難解釋,更別說追蹤了。
對方最開始好像對攝像頭這些還不夠熟悉,但是慢慢的,他已經知道要避開這些機器,他們最后一次在攝像頭里找到對方,就是三天前,在火車站。
再往后
那得碰運氣了。
他們甚至不知道對方為什么選中了這些人,受害者毫無規律,既沒有再同一個地方出現過,也沒有什么共同的身體特征。要說是犯罪嫌疑人到處流竄隨便殺的也說不過去,從監控和部分證人口中的話來看,他動手得很有目的性。
他知道在這些地方,有這么些人。
專案組只能從死法上隱隱約約能猜出下一個受害者會和木有關,但是和木相關的人多了去了,花店老板、園林設計師、花匠甚至是喜歡養花的人
這根本無法排查。
一旦公布,又會引起恐慌。
大家別無他法,只能不斷地查監控,試圖找到一點新的線索。
梁振凡正在排查的,就是云山市山南區部分街道的監控。
犯罪嫌疑人其實也算好認,他穿著一身有些老派的服裝,頭上戴著一個墨鏡,乍一看像是過往年代算命的那種老瞎子,放在光鮮亮麗的都市人中反而會比較特別。
梁振凡不斷地倍速著監控,心里已經隱隱有些不抱希望了。
就在這時,同事忽然喊了一聲,“我找到了”
大家紛紛圍過去,“哪里”
只見那段錄像中,身穿黑色布卦,頭戴瓜皮帽,拄著一根拐杖的“老瞎子”在一個拐角處不經意地閃過,他目標堅定地往前走著,突然間,他停了下來,還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類似羅盤的東西。
他在原地愣是看了三分鐘就是這一段才讓警方發現他,不然以他之前的動作和速度,很難發現。
然后,他換了個方向,腳步甚至越發輕快了起來,大家僅僅是從他的動作上,就感受到了一股喜意。
而他前進的方向,正是山南區,也是梁振凡所住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