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作為一個母親,她直覺鄭國公在后面有幫助沉香凝。
牧重見她不說話了,得意一笑“你就是想得多”
荀氏哽了又哽,暫時咽下這口氣。
誰知七天后,蘇州賑災隊伍回來,一直沒敢公布的蘇州的情況,也都被眾人知曉。
荀氏聽見消息就哭得差點暈厥過去,死命的薅著丈夫的頭發“你不是說鄭國公風光月霽你看看他做的什么事,他肯定知道蘇州瘟疫了,還知道去蘇州就跟送死沒區別
蘇州知府把控整個蘇州,刺史掌握著所有軍隊,相互勾結,要么跟他們同流合污,要么就是死所以他才讓三皇子去的我姐姐好不容易有這么一個依靠,他這是想害死三皇子”
牧重疼的齜牙咧嘴,又不敢反抗,不過還堅持稱“這只是你的猜測罷了,鄭國公總不可能因為自己媳婦和兒媳婦的那點鬧劇將就害三皇子
啊。”
荀氏磨牙,陰森森道“皇后在派人接了青璃去宮里后,又派人去鄭國公府,將鄭國公和沉香凝罵了一頓,半個月后他就讓三皇子去蘇州,你說他什么意思”
牧重震驚“還有這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說”
荀氏訕訕收手,有些不好意思嘟囔道“這不是怕你說皇后小題大做嘛”
她當時知道,也只是偷著樂,誰知道鄭國公報復心這么強,還以為蘇州最多累點。
沒想到如此兇險。
真的是謝天謝地。
牧重也少見的沉下臉,握著妻子的手“你說得對,咱們還是想辦法讓青璃和離回來吧,大不了咱們養她一輩子,鄭國公這報復心,跟一條毒蛇一樣,太可怕了”
作為文臣,他能罵得人吐血,卻從未見過因這么一點事,半點不透露,卻突然將敵人那一方的人直接送到致命的地方。
要不是三皇子運氣好,找到一個神醫,那肯定是已經死在那了,畢竟當時送過來的求救信上說他自己也因知府感染了瘟疫。
荀氏咬得嘴唇都出血了,恨聲道“和離必須和離”
長安城
從城外進來的賑災隊伍里,走在最前頭的除了三皇子桑瑾,之后是一些副官和一輛馬車。
再后面就是幾個囚車,關著一堆的人,那些人穿著囚服,看著狼狽凄慘,卻都長得滿腦肥腸,經過這些天的趕路,囚車里的人都無力的躺在里面,面色凄慘。
一開始大家目光都集中在前頭的桑瑾身上,還有不少膽子大的姑娘直接砸荷包在他身上,結果被他硬生生躲開,氣哭了,惹得周圍人都笑起來。
直到有人認出來,指著囚車說“這個人我記得,是蘇州底下昌北縣令,怎么在囚車里”
“還有這個也是個縣令”
“這個是刺史”
一個個被指出身份,這些身份更是引得滿長安嘩然。
蘇州瘟疫的事,因為擔心引起人們的恐慌,并未告訴普通百姓,稍微有些渠道的人都能打聽到,但更多的是那種滿頭苦干的百姓,因此還不知道。
一看這情況,就覺得事情鬧大了。
大家都茫然時,卻有人站在囚車上,高聲說著“這些人乃蘇州的官員,大到刺史
,小到縣令,知情不報,貪污賑災銀錢,將一個普通的洪災,釀成瘟疫,為了保住自己頭頂的烏紗帽,這些人將蘇州封城,所有感染瘟疫的百姓關在一起,打算直接讓他們餓死,甚至連前來賑災的皇子都敢囚禁”
一條條罪證,直接鋪開在所有百姓面前,驚得長安城過來圍觀的人全都嚇得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