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后,席染瞬間把門闔上,由于林筱身份特殊,她是被單獨關在一個房間,男人走到她面前蹲下,目光是外人從未見過的陰狠,他捏住她下巴,冷聲道:“你剛才打算和席輕說什么?”
女人直視他,忽的笑了:“我想說什么難道你不清楚?”
“這件事你最好給我爛在肚子里,否則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黑玫瑰。”
她怔然:“你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的遠非如此,你當我這么多年警察是白當的?”
女人瞪大眸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暗狼。”
“居然是你!你不是死了嗎?”
“死的那個不是我,替死鬼罷了。”
林筱簡直不敢相信:“難怪,難怪幫里最近總出現叛徒,原來不是,而是你搞的鬼。”她說著有點聲嘶力竭:“當年為什么要背叛我父親?是你害死了他!”
“為什么?因為我是警察,我們本就勢不兩立,他死,是他活該,怪他自己識人不清。”
她陰毒的瞪著他:“………你是魔鬼!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最好收起你沒用的嘶吼,要是被席輕發現了什么,你那可憐的母親和弟弟……”
女人惡狠狠剜著他,卻不得不投降,半晌,不甘的闔上眼皮:“放過他們,我什么都不會說。”
“最好是這樣。”
她剛要走,林筱再度出聲:“既然你知道我是臥底,為何不早點抓我?”
“算是還你父親的那點恩情。”
“你覺得我會信嗎?”
“那是你的事。”
“最后一個問題,你明知我有問題,為什么要經我的手將席輕送到曲水村?你不是喜歡她嗎?竟然舍得讓她只身前往,如果沒錯的話,周禮是被你攔下的吧?”
男人轉過身,墨眸暗黑無邊:“不叫她吃點苦頭,如何甘心待在我身邊,只有我能保護她。”
“吃點苦頭?如果任務失敗,丟的就是命,就算成功了,她以后都會被幫內人追殺,你想要的是這個結果吧?為了讓她離不開你,真是費盡心思。”
“這就不用你管了。”
“你這種人,居然對自己親生妹妹都下得去手,根本不配為人!不配你頭上那頂帽子!”
“彼此而已!”
席染不再多言,大步走了出去,門再次被關上。
一輪彎月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卻驅不散屋內的黑暗。
席輕換完衣衫時,船已靠岸,她下了船回頭望了一眼,那個她曾住了近兩個月的地方,然而江面上只有一層朦朧的薄霧,飄渺虛幻,看不到盡頭,這一江清水如同楚河漢界,分割了太多東西。
她想,以后他們應該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就像兩條直線,相交過后就會越來越遠,永遠沒有交集。
她望著那一頭,也不知那人還在不在?
席輕輕嗤一聲,盡是諷刺,自己真是矯情的惡心。
“上車。”席染按了按喇叭示意她進來,女人扯了下嘴角,坐進副駕。
“我在k市北郊新買了一套別墅,靠近千塔山,山水宜人,你回去后到那住一段時間。”男人打著方向盤淡淡說著。
席輕嗯了一聲,沒再說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