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問她恨不恨我。”吳憂聳了聳肩,“她說恨到巴不得我立馬死,本來她有著大好前程,是我斷送的,一把年紀出獄,別人子孫滿堂,她孤苦伶仃,這種對比的反差感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陳博幫腔道:“那也是她自作自受,干什么不好,非要去做間諜。”
“這跟她的原生家庭有關,弟弟需要錢做手術,不知是哪個遠方親戚牽上的線,她本人有被脅迫的成分,不能全怪她,我在她老家托朋友給她找了份穩定的臨時工,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最近還有聯系么?”
吳憂捧著沙漏,緩緩舉過頭頂,細沙猶如流逝的時光,不經意間的新舊交替,一晃已是三十余年。
“沒了,她走之后就再沒聯系過了,老是惦記人家,萬一真拿刀子捅我咋辦,你說是吧,哈哈,她這人是有些偏激,容易做出格的事。”
“還是多陪陪能跟你度過一生的,朝夕相處的人才值得傾注精力。”陳博變身情感大師,傳授起愛情圣經。
“好歸好,無非是悶了點,不過那么多年也習慣了,有時一個眼神就明白對方要干什么。”吳憂瞥向陳博,語氣忽然嚴厲道:“我跟你講的事不要出去亂說,保密懂吧。”
“前提是我得記得才行。”陳博嬉皮笑臉完,認真地拍了拍胸脯保證:“吳總放心,我這嘴牢靠得很,只進不出。”
吳憂瞅著陳博,逼問道:“你小子有感情困擾么?別光顧著聽我吹牛,說說你的故事。”
“我這才多少年閱歷,哪有什么故事。”陳博連連搖手,以證清白。
眼尖的吳憂不信邪,繼續追問:“別蒙我,現在的年輕人故事一摞摞的,談戀愛跟吃飯一樣稀疏平常,遇到挫折不是很正常,我是過來人,不會取笑你的。”
“被個女生當長期飯卡,這算么?”
“那女的好看么?”
“還行,嬌小的。”陳博想了想賀琪琪的樣子,“欠發育,未開發那種。”
“我以前也喜歡嬌小的,長大后想通透了,嬌小的太愛來事,還是成熟點好,最好就是那種長得嬌小,性格成熟的,可惜沒遇到。”吳憂懊悔地拍著大腿,看來這大爺意難平的事情不少。
“追了多久。”
“幾年吧,沒表態,沒拒絕。”陳博有一茬沒一茬的接話。
吳憂點評道:“年輕人不懂止損,一定是選擇太少了,你這身高,瘦一圈臉型會很標致,我這有健身卡,可以拿去刷。”
“不用了,謝謝。”
“當長期飯卡是什么感受。”
“我原來有那么多錢。”
“她花的多么?”
“讓人破產那種。”
“那確實有點過分了,現在還是一樣?”
“沒,她有備用卡了,我送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