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洛杉磯,天空有些微涼,太陽不知躲藏在哪片云朵后面,遲遲未能現身。
水汽沒有隨著海浪褪去,而是被風吹進了城市里,路邊晨跑的人們穿著運動裝,不一會兒便開始摩挲起胳膊取暖。
焦藏藏蜷縮在轎車里,時不時注視著路邊的情況,他把毯子往外一掀,好讓暴露在外的大腿也能覆蓋其中。
“啊嚏~最近這天氣怪怪的,忽冷忽熱,真容易遭罪。”
倦容滿面的焦藏藏打了個哈欠,整個人提不起精神,自詡95正確的天氣預報說謊欺騙了自己,害得人落地時沒及時準備添厚的衣物,剛推開機門就見識到了冷空氣的厲害。
人沒帶回去,他也厚著臉皮回去復命,最起碼要給個交代,事情在自己手上辦砸了,焦藏藏完全沒有負罪感,反而覺得無比輕松,以后不用再頂著個[遇事不決請焦藏藏出山]的頭銜了。
盡管這頭銜是自封的,沒人認可,不過焦藏藏樂在其中,如今心里這道坎是邁過去了。
通知碰頭的地點是斯臺普斯中心邊上的寫字樓,焦藏藏順著電梯往上,嚼起幾塊熱量爆棚的巧克力暖身。
“光顧著要吃的,救急的暖寶寶沒要,我這見了鬼的記性。”焦藏藏氣不過,吧唧吧唧的大口嚼,反倒咬到舌根,這下徹底老實了。
外面的視野清晰透徹,湖人隊的主場就在腳下,眼下正是常規賽的時間,可惜自己對籃球不感興趣,不然指不定會借這個機會去現場觀摩觀摩。
14樓只有一間大會議室,雙開門開了半邊,焦藏藏挪動身子,注意到里面沒人,沒多想,很直接自然地進去找了個視野開闊的客座,等人的時候順便欣賞下風景。
到約定的時間,未見一人現身,焦藏藏看了下手機,對此頗有微詞,“搞什么哦,次次跟我強調很重要很急迫,就沒一次準時的,丟你阿妹。”
話音剛落,展示用的投影儀倏地下落到地,會議室的設備儀器開始連軸運轉,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幕布里傳來。
“不要在背后說我壞話。”
“我沒在你背后,我這是側著身子。”焦藏藏詭辯完,仍然不忘吐槽:“況且你這德行,說你幾句怎么了,有意見呀。”
克勞陳沒多費口舌,見焦藏藏是一個人來的,便問道:“我要你帶的人呢?你給藏哪里去了?”
“給我斃咯,估計已經喂鯊魚了,誰讓他說我是最垃圾的基因戰士來著,我氣不過。”
克勞陳大為震驚,他眉宇微微觸動,像是在醞釀什么,沉寂半響方才道:“誰允許你這么做的?”
焦藏藏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你也沒不允許我這么做啊,你當時的原話是他愿意跟我走就帶活的,不愿意就留在那,我是照著你的吩咐辦事。”
“胡扯!”克勞陳拍了拍護手,響聲震天。“人你明明已經帶出來了,為什么要自作主張,你這個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你的人一直在,為什么不制止我,我咋知道他對你那么重要,不就是個嘴賤腿腳好的糟老頭子么?大不了我給你抓幾個回來,保證勝過那個溫喜楓十倍。”
致歉之余仍不忘嘴貧,焦藏藏提出自己的補救方案,不過克勞陳并不買賬,他數落了一通。
“你知不知道咱們的基因工程需要他的幫助,那些珍貴的實驗資料,全在他的腦子里,我手下一幫子二三十出頭的科學家在搗鼓,光是復刻前面的實驗結論就需要三五年時間。”
“沒事,你還年輕,別說三五年了,三五十年你都等得起。”焦藏藏插了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