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博如今的狀態很奇怪,既不社會也不校園,介乎于兩者間,似乎又游離在兩者外。
說是無聊的社會閑雜人等,可周末卻坐在四大行總行的機密室里上班,拿著令人艷羨的工資,強度可以說是基本沒有,時間相當自由。
至于上課嘛,分班的最新情況還沒出,流程一直卡在審核階段,本想著去找教務處問問,每次都會恰好忘記,索性就沒放在心上,反正書照讀,錢照賺,不影響事。
宿舍依舊是熟悉的感覺,推開門,總會有股說不清的魔力,不聲不響地把人拖拽到床鋪上,規矩的蓋好被子歇息,一閉一睜,天早放晴半晌有余。
手機的咨詢彈窗一如既往地霸占了開機視野,陳博也不知道怎么設置,印象里隔三差五就會悄咪咪自啟動,比當年的流氓軟件有過之而無不及,時代在進步,有些東西卻始終沒變。
[垃圾大陸后續善后工作,經過科學家估算,這次沉沒造成的不良影響相當于往海里投擲100顆大伊萬]
此情此景,陳博仿佛在哪見過,他猛然想起是報紙上提及的內容,急忙翻身下床,臺面不見蹤影,窗戶被風卷得呼啦作響,半邊窗簾緊緊吸附在框邊,試圖給鐵銹桿裹上黑色的禮服。
順著地面搜索,陳博在衣柜的縫隙處看見報紙的一角,用指尖戳出,一點點往外挪,奈何地板過于絲滑,來回摩挲了幾次收效甚微。
陳博操來衣架助陣,總算把藏匿在柜底的報紙拿捏在手心,憑借記憶,他找到了報紙里提到的內容,對照著手機咨詢上的人工查重,大體上相差無幾。
甚至可以說是一字不落。
秉承著懷疑精神,陳博先是確認了咨詢的發布時間,顯示是今早6點,他思考片刻,把核心內容截取了一段,在全網搜索,幾番對比,最早的發布時間是在早上5點47分。
“我去,這報紙,是誰寫的。”
陳博仿照起電視劇的套路,對這個報紙進行了各種酸堿測試,結果證明,既沒有藏字,也沒有夾心層,字里行間橫豎斜都拼湊不出完整的句子。
刨去內容,這就是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報紙。
“這時候就會有躍躍欲試的律師想要一試身手,這是個危險的兆頭,我得阻止這一切發生。”
報紙中提到的其他預言還沒有應驗,陳博也不清楚時間線,不過對于他來說,這種事情自然是越快越好。
在相關推薦鏈接中,陳博順藤摸瓜找到了那幾個倒霉蛋,不過此時對方正意氣風發,自詡正義騎士,打算給這些丑惡的資本家一點顏色瞧瞧。
“我堅信,克勞陳必須付出代價,每個人都會得到應有的賠償,我承諾,在西海岸,在最富饒的海岸線附近,所有失去家園的人都會得到數倍的莊園作為補償,讓我們一起攜手并進,發出屬于我們的訴求。”
“我想佩羅克的要求還是保守了,每人300萬,這對于克勞陳不痛不癢,我們要做的是,讓他把在新世紀大陸上的盈利全部捐贈出來,我粗略計算過,這筆賬少說有3萬億,這是什么概念,足以上經濟水平后50的人過上富裕的日子。”
“僅僅賠錢是不夠的,克勞陳必須付出法律的代價,嚴懲這個反人類份子,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殺人犯,把他送到能判死刑的地方去,唯有千刀萬剮才能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