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不是留了很多殘骸在海面上么?現在是死是活。”蘭特追問道。
詹斯搖搖頭:“不好說,出于保險起見,我已經讓我的艦隊們遠離那片海域,同時把情況上報,等專業人士來處理,我這只有一點樣本,你說的殘骸或許能溶于水,據瞭望手觀測,漂浮的黏著物正在迅速消失。”
說完,他看向躺在手術臺的陳博,“這個人是可能是解開問題的鑰匙,請你一定要保證他的生命安全。”
“放心好了,長官,我一定竭盡全力。”
詹斯使了個眼色,和士官退出門口商議他事,醫生屋子里剩下兩人,鄙夷道:“應得那么爽快,踩到輸氣線了,我就說濃度怎么一直上不去。”
蘭特猛地一低頭,發現確實是,急急忙縮回腳,“哦哦,不好意思。”
船只抵達悉尼前的一晚,陳博倏地睜開眼,頭一次醒來的事情他已經記不清了,眼下他只想喝口水。
“水~水,拿水來。”陳博無力地指著臺面上的玻璃瓶。
打盹的蘭特叫喊聲被喚醒,眼疾手快給取到跟前,“來了來了,慢點喝。”
“咳咳~為什么是咸的?”陳博抿了幾口,覺得味道不大對勁,但還是悶頭干完。
“可能是你味覺還沒恢復,怎么樣?現在好點了么?”
“我人在哪?為什么你聽得懂中文?”陳博看著這副陌生面孔,眼神呆滯渙散,四肢總算能動彈了,不過使不上勁,可能是太久沒進食的緣故。
“我上過班,會一點點,你要是能講英文就更好了。”
“我試試,聽得明白么?”陳博用幾句簡單的英語組成句子。
“yes,yes。”蘭特比劃了個ok的手勢。
“我們把你從怪物那里救出來,你當時在一個潛水器里,可以告訴我們你遇到了什么嗎?這對我們非常重要。”見陳博精神狀態不是很穩定,蘭特切換回中文方便對方理解,他開門見山,好拿到一手情報去詹斯拿邀功請賞。
“怪物?什么怪物?”
見對方不理解,蘭特現階段也不想解釋這個復雜的事情,于是他換了個問法。
“你是從哪里下的水,本來是打算做什么的。”
“南極腹地,一個原始湖,我記不清名字了,那里之前發生過意外,有幾個科考站被埋了,我們是受人所托,想去找回點科研成果至于后來,后來的事我不記得了。”
陳博說話吞吞吐吐,但透露出不少有價值的線索,蘭特只有吃驚,如果眼前這人是在南極腹地下的水,距離事發地足足有2000公里,這怪物究竟是怎么長途跋涉過來的。
他更傾向于一個合理的猜想,后面還發生了別的事,可能人平安無事上了岸,又在南極邊緣進行科考,隨后發生了襲擊事故,怪物吞噬掉潛水器,逃逸到這里。
這樣一來,一切都合理了。
“我的生理鹽水呢?”醫生望著空蕩蕩的臺面問道。
“喝了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