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走？晚了！”
黑衣人冷哼一聲，示意同伴，“一起解決了！”
兩名黑衣人立刻朝楚塵撲來。他們動作極快，幾乎眨眼間就到了眼前。
楚塵下意識地擺出一個防御姿勢——這是身體記憶中的招式。
令他驚訝的是，這副看似瘦弱的身體竟然異常靈活。
在刀鋒即將觸及皮膚的剎那，他本能地側身、閃避、反擊，一氣呵成。
“砰！”
楚塵的拳頭重重砸在黑衣人胸口。更令他震驚的是，這一拳竟然將對方擊退數步。
黑衣人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靈力？”黑衣人難以置信地盯著楚塵，“你明明穿著雜役弟子的衣服……”
楚塵自己也愣住了。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拳頭，上面縈繞著一層淡淡的青光。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嗎？
“別管那么多了，一起上！”另一名黑衣人厲聲喝道，手中長劍直刺楚塵心口。
千鈞一發之際，白衣少年突然從側面襲來，精準地踢開了長劍。盡管傷勢嚴重，他卻仍擺出了戰斗姿態。
“多謝師兄相助。”
少年低聲道，“我叫林軒，天元宗外門弟子。我們聯手或許有一線生機。”
楚塵點點頭，沒有報出姓名。他還不確定這具身體原本叫什么，貿然應答可能暴露身份。
兩人背靠背與三名黑衣人周旋。林軒雖然受傷，但劍法精妙，勉強牽制住兩人。
楚塵則與剩下的一人纏斗，憑借身體記憶中的招式，竟然不落下風。
然而好景不長，林軒因傷勢過重，動作逐漸遲緩。一個疏忽間，被黑衣人一腳踢中膝蓋，跪倒在地。
“結束了！”黑衣人高舉長刀，朝林軒頭頂劈下。
楚塵想要救援，卻被自己的對手死死纏住。眼看林軒就要命喪刀下，一道清冷的女子聲音突然在雨夜中響起：
“暗煞門的人，好大的膽子。”
聲音未落，一道銀色流光劃破雨幕，精準地擊中了那名黑衣人的手腕。
長刀當啷一聲落地，黑衣人捂著手腕慘叫后退。
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看向聲音來源。
雨幕中，一名身著淡青色長裙的女子緩步走來。她手持一柄銀色長劍，劍身縈繞著肉眼可見的寒氣。
雨水在接近她身體三尺處便自動蒸發，形成一片朦朧的霧氣。
女子約莫二十出頭，容貌清麗絕倫，眉目如畫。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雙眼睛——漆黑如墨，卻又仿佛蘊含著萬千星辰，深邃得令人心悸。
“姜……姜清妍！”為首的黑衣人臉色大變，聲音都顫抖起來，“你不是在閉關嗎？”
女子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抬起長劍。剎那間，周圍的溫度驟降，落下的雨滴在半空中凝結成冰晶。
“滾，或者死。”她淡淡道，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三名黑衣人對視一眼，竟毫不猶豫地轉身就逃，眨眼間消失在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