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塵和紅菱漂浮在奇異的空間里。四周沒有上下左右之分,只有無數懸浮的青銅劍碑。
每塊劍碑上都刻著古老劍訣,有些甚至比七劫劍典還要深奧。
“這里是……”
“劍種的核心。”紅菱閉眼感應,“王座意識告訴我,這些劍碑是上古劍修的傳承結晶。”
她突然悶哼一聲,皮膚開始泛青。楚塵的太虛劍立刻渡去一道劍元,幫她穩住狀態。
“劍種在排斥我。”紅菱咬牙道,“它只認可純粹的劍修。”
楚塵環顧四周。劍碑群的中央,有塊特別巨大的主碑。碑面光滑如鏡,隱約映出兩人的倒影。
“去那里。”
兩人向主碑飛去。隨著距離拉近,劍碑群開始移動,組成各種劍陣阻攔。
楚塵的太虛劍左沖右突,破陣速度卻越來越慢——劍種內部的規則特殊,劍元消耗是外界的十倍。
“不對勁。”紅菱突然拉住他,“這些劍陣在模仿你的招式!”
楚塵仔細一看,果然如此。劍陣每次變化,都精準預判了他的破陣路線。
更可怕的是,劍碑上的劍訣開始自動調整,逐漸向太虛劍的特性靠攏。
“劍種在學習我?”
“不,是在同化你。”紅菱指向主碑,“看!”
主碑的鏡面上,楚塵的倒影竟然自己動了起來。
它從碑中走出,身形樣貌與楚塵一模一樣,連太虛劍都分毫不差。
“又一個鏡像?”楚塵握緊劍柄。
“不,這次不一樣。”紅菱的聲音發抖,“這是劍種根據你的劍道創造的完美劍體,沒有破綻。”
鏡像楚塵微微一笑,抬手就是七劍合一的絕殺。楚塵倉促應對,竟被一劍震退,虎口崩裂。
“沒用的。”鏡像的聲音溫和卻冰冷,“我擁有你的一切優點,卻沒有你的弱點。”
它劍招再變,這次用的是楚塵從未見過的上古劍術。
每一劍都妙到毫巔,將太虛劍的特性發揮到極致。
楚塵節節敗退,身上劍傷越來越多。
更糟的是,傷口滲出的不是血,而是青金色的劍元——劍種在抽取他的本源!
紅菱想幫忙,卻被無形的力量禁錮。她只能眼睜睜看著楚塵被壓制,急得眼淚直流。
“楚大哥!它在吸收你的劍道感悟!快停下!”
楚塵卻似沒聽見。
他眼神專注,任由鏡像攻擊,只在最后關頭勉強格擋。這反常的舉動讓鏡像也疑惑起來。
“放棄抵抗了?”
楚塵突然笑了:“不,是在學習。”
他劍勢突變,竟使出了鏡像剛才用的上古劍術!雖然不夠純熟,但確實抓住了精髓。
鏡像大驚,急忙變招,楚塵卻如影隨形,每次都恰到好處地模仿。
“你……在偷學劍種傳承?!”鏡像終于反應過來。
楚塵不答,劍招越發純熟。兩人從死斗變成詭異的共舞,劍勢時而如出一轍,時而相生相克。
紅菱看得目瞪口呆,這種臨陣偷師的做法簡直聞所未聞。
“沒用的。”鏡像冷笑,“劍種蘊含的劍道無窮無盡,你學不完。”
“我不需要學完。”楚塵的劍突然刺出個奇特的弧度,“只需要找到那個‘一’。”
這一劍看似簡單,卻讓鏡像如臨大敵。它倉促變招,卻還是被劃破衣袖。
更驚人的是,傷口處流出的不是劍元,而是青銅液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