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越搬走不說,柳清和還被趙家人帶了回去。
安易旻一聽這個消息,就準備要去趙家要人。但是他才剛轉身欲走,安佑宏就回來了。
他先是狠狠地甩了安易旻幾巴掌,而后請了家法,不顧喬氏的阻攔,愣是將安易旻抽得暈死過去,躺在床上半個月下不來床。
這期間,安佑宏還親自安排了人看守著安易旻。
安易旻無計可施,只盼著趙家人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能對柳清和好一些。思及孩子,他臉色不由得大變,他自己神使鬼差地做了什么,他心里清楚,若無今天的事,柳清和肚子里的孩子應該是快掉了的,如今趙家人肯將柳清和帶回去,也一定是因為顧及柳清和懷了趙家的孩子,若是這個孩子不在了安易旻簡直不敢想象喪心病狂的趙家人會對柳清和做什么。
可是他被人嚴加看管,連門都出不去,平日伺候他的人也被派去了別的地方,他就是想去救柳清和,也實在是有心無力。
好不容易等到喬氏來看他,不等喬氏將柳清和姐妹罵完,安易旻就道“娘,這個關頭不能讓柳清越走。”
喬氏止住罵聲,長長一嘆,“娘何嘗不知道呢,這個柳清越真是害人精,早知今日,何必要死要活地非要嫁到我們安家來,我看她就是個喪門星,她一嫁到我們安家來,就攪得我們家宅不寧”
安易旻勸道“這些都后面再說,她如今生了我的氣,等我去哄哄她,她也就回來了。現在我們安家本來就難過,要是再失去柳家的幫忙,真不知道爹的官位還能不能保住,我要是名聲臭了,以后考試都沒資格了。”
喬氏有些猶豫,“可是你爹下了死命令,不準你出門。”
安易旻聽她松口,頓時大喜,“娘,你放心,爹要是知道我是去跟柳清越認錯的,一定不會生氣的。”
喬氏只好悄悄地安排人抬著安易旻出了安家,往柳清越現在住的宅院行去。喬氏確實不死心,暗中早就打探好了柳清越現在的住處。
安易旻本來想吩咐下人直接去趙家,但是轉念一想,現在趙家人恨他入骨,他要是直接上門,被打出來都是輕的,更別提要人了。
這件事,
還是得求柳清越去做,她是親姐姐,上門去要人是理所當然。
他自以為是地以為柳清越會念在姐妹之情,一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柳清和走投無路。
柳清越她們現在住的宅院只是一座三進的院子,但是勝在小而精致,而且伺候的下人也沒幾個,住起來是綽綽有余了。
安易旻上門求見的消息讓柳清越絲毫不意外。但是她沒空理會安易旻,隨意吩咐碧環跟那傳信的下人吩咐,“跟他說我沒空,而且我們現在什么關系也沒有了,請他以后不要再上門來尋不痛快。否則,我就以強闖民宅的罪名,抓他去見官。”
碧環脆生生地應了一聲,去了。
安易旻沒想到就這樣被拒之門外,曾經那個愛他愛到非要嫁給他的柳清越,如今連見他一面都不肯。
他心中不知是什么感覺,說不出來,總之不太好。
他在下人的攙扶下,勉強能走幾步了,他腿傷得厲害,多走幾步都疼,安佑宏生氣之下,下手沒個分寸,傷到筋骨了。
他正在想要不要讓下人將他的請求傳達給柳清越,就看到柳清越帶著碧環從前門出來。他心中一喜,正要上前叫住她,偏這時一輛馬車停在了柳清越身前,一個年輕公子從車廂里出來,兩人相視一笑,而后兩人說了兩句什么,柳清越就跟著他上了馬車,馬車隨即離去。
那男子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儀表堂堂,風度翩翩,且穿著也不俗,顯是富貴人家的子弟。
這個場面對于安易旻來說,不亞于一道晴天霹靂。
他一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剛才看到了什么柳清越跟著一個男人走了,兩人有說有笑,還共乘一車如此親密的勾勾搭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