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莘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反問了一句“你說什么”
趙晚清重復道“我已經將孩子打掉了。”
“胡鬧”趙莘猛地抬高了聲音,“你怎么不與我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張”
“我要跟你商量什么”趙晚清也火了,這是親爹嗎“現在馮冠書明明道德敗壞成這樣了,你還不準我和他和離這么一個人渣,你圖什么你到底是為了什么愿意將女兒的終身幸福葬送到這么一個人身上馮冠書給你下了湯”
趙莘頓時怒道“你真是出息了,竟然教訓起為父來你知道現在京城里,有多少人等著看這門親事的笑話嗎你現在與他和離,不就是擺明了告訴他們,堂堂趙丞相被人擺了一道,上門女婿在老家有妻兒,我在朝堂上的同仁面前都會抬不起頭,你知道不知道”
趙莘不同意她和離,竟然是為了臉面趙晚清險些要以為自己會錯意。
趙莘興許也察覺到自己這樣說,會讓女兒寒心,他略微放緩了語氣,開始淳淳教導,“你相信爹的眼光,這馮冠書雖在在這件事上騙了我們,但是人的本質不壞,也有才干有能力。他那個糠糟妻,你不必放在心上,她一個農家女,哪能和你堂堂丞相之女相提并論,我會讓馮冠書給她一封休書,也會補償她些銀兩,這件事你就不必理會了,我會吩咐馮冠書處理好的。”
又似乎覺得趙晚清臉色實在難看,趙莘微嘆了一聲,“你不要覺得爹在害你,你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會害你嗎放眼京城,肯上門做贅婿的有幾人倘若有馮冠書這樣才華的人,人家寧愿餓死也不會上門做贅婿,你若是現在和離了,以后就再難尋到好人家。何必走這段冤枉路呢,
年輕的時候覺得過不去,等到年紀大了,再回過頭來,再難過的坎,也就那么回事。爹是過來,不會害你。”
“天吶,這老頭是怎么回事”巴拿拿驚呼。
趙晚清自從接下這個任務,跟原主這個爹很少見面,因為趙丞相很忙。
她有些想當然地覺得只要將馮冠書的妻兒接進京城,將事實擺在趙莘面前,趙莘肯定會勃然大怒,將馮冠書掃地出門。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原主這個老爹竟然是這樣的德行,竟然將名聲看得比親生女兒的幸福還要重要。他說了一大通什么年輕啊,什么坎啊,什么為她著想啊,都不過是給他的好臉面找個比較好聽的借口罷了。
趙晚清突然同情起原主來了,就算她那世像趙晚清現在這樣發現了馮冠書的隱藏起的這個不堪的秘密,肯定也會被趙莘壓下去,從而將就一生。
因為像原主那樣逆來順受的性格,就算這里有改變,結局還是一樣的。
趙莘見趙晚清不說話了,還以為她聽進去了,欣慰道“你能想通最好,馮冠書我不會讓他這樣輕飄飄地將這件事揭過去,有了這一出,他以后只會加倍對你好補償你的。你這胎兒實在是不該亂打,你知道趙家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繼承人。我年紀大了,在這個位置上待不了多少年了,等我一致仕,等孩子長大,就沒有人可以幫到他。我趙家興盛了幾代人,不能就這樣衰敗下去。”
“原來他在乎的還有趙家的門楣能不能興盛下去。他肯定是擔心若是我就此和馮冠書和離了,再也嫁不出去,趙家的香火就算是斷了。而且,馮冠書是一個很好的連接橋,他只要能讓馮冠書在官場上有一席之地,還怕他的外孫以后混得不好嗎這老頭算盤打得精。”
巴拿拿氣憤極了,“這老頭真是過分,宿主你好可憐啊。”
“我可憐什么,這條路走不通就換一條走,再想法子也就是了。”趙晚清倒是想得開。
趙莘既然是如此好臉面,她回頭就將這件事散播出去,趙丞相招的那個進士贅婿果然在老家有妻有子,這絕對是一條爆炸消息,到時候議論的人多了,趙莘肯定會掛不住臉,為了將臉面找回來,他肯定會報復馮冠書
,到時候也就不會不同意和離了。
巴拿拿砸吧砸吧,問了句,“宿主,你要不要兌換個道具呀”
“什么道具”
“嗯我看看,有忘情水,大膽丸,后悔藥后悔藥很貴,你現在兌換不起。”
趙晚清對那個大膽丸比較好奇,“什么是大膽丸吃了膽子會變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