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荷還要再勸,被趙晚清堅定的神色堵回去了。
床上兩人聽到趙晚清這樣安排,一時間都嚇得瞪圓了眼睛。他們拼命地掙扎,奈何嘴里塞了東西,身子也被被子緊緊地包裹上了,再掙扎也不過是發出嗚嗚的聲音,還沒有人理會他們。
幾個婆子雖然覺得這樣不太妥,但是誰讓這個馮冠書偷人呢,還偷的是姑娘身邊的丫頭,她們在外面聽了很久,都聽到明月懷了身孕的事情,也難怪姑娘會發這樣大的火。她們只是下人罷了,主子怎么說,她們就怎么做。
趙晚清想了想,覺得自己遺漏了一件事情。坊市都是些平民百姓,未必能認出馮冠書來。
這里是馮冠書的書房,筆墨紙硯都是現成的。她吩咐采荷研了磨,自己揮毫在宣紙上寫下幾個大字。
新科進士馮冠書。
她捏起宣
紙,吹了幾口,將宣紙遞給采荷,“等送到的時候,將這張張壓到兩人身下。免得別人不認識他。”
采荷沉默著將紙接了過來。心里不禁咂舌,姑娘這是真的狠了心了。
趁著天黑,幾個婆子和采荷乘著馬車出了趙府,馬蹄聲噠噠,往東市的坊市去了。
一路上,被綁住的兩人都用希翼地目光看著采荷她們,拼命地發出嗚嗚聲表示反抗。
一個婆子忍不住道“姑娘這樣會不會沖動了點,這要是真的送去了,趙府也臉上無光啊。”
聽到那婆子這樣說,馮冠書掙扎得更厲害了。他絕對不能這樣送過去,他是新科進士爺,是翰林院的編修,這樣地和一個同樣的婢女被送去坊市,次日遭人圍觀,然后身敗名裂,他光是想一下,都覺得要嚇得暈過去。
趙晚清,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賤人他心里發狠。
采荷看了一眼車廂里一臉憤恨的馮冠書,心知姑娘為何會這樣激進的行事。
姑娘已經和這個馮冠書分居了好幾個月了,采荷知道那不是賭氣,姑娘是真的不想和馮冠書過下去了。但是老爺那里死活不松口,這才讓姑娘不得已出此下策。
采荷想這事過后,老爺就是再糊涂,也不可能留下這樣一個臭名的女婿了。
她便道“姑娘自有主意,我們做奴才的,只管按著吩咐做就是了。”
姑娘之所以派她同來,就是怕這些婆子半路被馮冠書收買,讓她來盯著的。她可不能辜負了姑娘的信任。
聽采荷這樣說,婆子不言聲了。
馮冠書絕望了。他看向身上淚水漣漣的明月,心里突然發恨,若不是這個賤人勾引他,他怎么會做下如此錯事落到這樣的下場。
不多時,馬車到了坊市,幾個婆子將馮冠書他們抬下馬車,扔到了一處墻角,就乘了馬車,揚長而去。
留下兩個被被單緊緊包裹的人,他們拼命地扭動身軀想掙脫出來,但是都是徒勞無功。
這一次,馮冠書沒有那么好的氣運了,打更的人從他們身邊走過,兩人都累得睡著了,等打更人走遠了,才被更聲驚醒過來,但是再掙扎,打更人已經聽不見了。
兩人就這樣在街道上度過了這難熬的一夜。
采荷和幾個婆子回去復命。
“人送到了”
采荷點點頭。
“紙呢”趙晚清又追問了一句。
“也壓到她們身下了。”
趙晚清滿意了,“做得很好,你去賞今晚上出力的幾個婆子,一人五兩銀子。你和留香,一人十兩。再吩咐一個婆子,明天天不亮就去那里守著,別讓人太早將兩人解救了。”
采荷聽了吩咐去賞了婆子。
幾個婆子得了這筆巨額賞銀,都樂得笑開了花。這是兩年的月銀啊
折騰了半宿,趙晚清換了衣裳,美美地睡了一覺。